,不多吭聲。於文的老婆孩子在老家大同。
大臭耐不住說一句:”還不發獎金,段裡不給咱們點獎金了,要有的話就好了。”大家希望大劉花獎金吃飯。大劉沒好氣地說:”球了,這月連任務也沒有完成,還球的獎金呢,瞎逼吃點刀削麵就算球了。”於文還是不說話。但是有人想把話題岔開,說:“你們聽說了沒有,那誰說的啊,可不是我說的———高車上的小賴,聽說,”說話的人老是強調不是他說的,是聽別人說的。”把大臭惹得火急火燎的,著急道,快球說哇,小賴咋了?是不是讓人家鬧了?”大劉和於文趕緊轉著頭四周看,看周圍有沒有熟人,說:“小聲點,別你媽的以為在爐前呢?”
那人也看看左右兩邊臨桌的人,說著笑起來:“咱們車間的頭,把小賴疙搗咧,疙搗她的人還問她,舒服不舒服。”
這句話把大家逗樂了,連大劉和於文都豎著耳朵,著急地想知道下文。可是,那小子沒下文了。“說呀,咋不說了?後來咋了?”大臭追問,還嫌不過癮。在飯店裡,儘管周圍沒什麼認識的人,但這時候,大劉和於文儘量不多說,也不制止別人說。他們也想聽聽。
大劉又磚頭看看臨桌,一共五張桌子,誰說話都能聽得見。其他桌上,有兩桌一看也是一機械的,不過都是冷加工的,因為工作服是那種細布,顯得人也比較白淨。不過手顯得較為粗糙。
“誒,咱們啥時候會餐呀?每年都要餐一次,咋今年不聽說了?”大臭起了個這頭,引得大家紛紛嚷嚷,好像有好幾輩子沒吃過好飯似的。大劉一偏頭,沒好氣地:“著急球了,這個月獎金都快發不出來了,還會餐了,唉,”一說到這兒,他乾瘦的兩臉頰更顯得乾癟,額頭上過早地刻上了兩道橫紋路,像兩道幹水渠。
就是呀,剛才咱們要啥菜來?有人問。正說著,門外進來兩三個人,打頭的一個,腿剛邁進來,就扯著胖子說:“行嘮,夥計沒問題,夥計沒問題,你說喝多少就喝多少,我要是裝孫子,我就是這……”說著把五指分開,比劃。
大臭在這邊低聲說:“小賴小賴。”大家趕緊回頭看。果然是。打頭進了飯店的小賴,身後跟著三個男的,一個是造型上的,兩個是外面的,不知道哪兒的。
小賴進門後一屁股坐在一個空桌旁,大大咧咧說到:“對的了,誰不來十個,誰是這。”她用手比劃著,做出烏龜爪子的樣子。她一回頭間,忽然看見靠牆已桌的人:“呀呵!沒看見你們在這兒了。可以了麼。”
大劉輕輕笑說:“嗷,這有啥可以的了。”心想,來吃個飯就可以了?大驚小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