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臉上的肌肉像兩股吵架的人,扭成一團。她沒問是哪個電視臺,反正只要是電視臺,就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她乾脆也不問本來想問的下文了,比如具體在那兒幹啥呢等等,反正電視臺是再神聖不過的地方了。
“快喝水,快喝水,唉,你這娃娃真是,同事來了,還不趕緊到點水,真是!”她使勁斜郭國柱一眼,自己要倒水。呂俊宇趕緊謙卑地站起來,勸著不讓郭國柱媽去。並極有主見地說:“阿姨,您去忙吧,不用招呼我,我們多年的老朋友了。”
郭國柱呵呵笑,心想,咋就成了多年的朋友了,絕對是有啥事了,不然的話不可能突然找上門來。來的太突然,沒有任何徵兆。郭國柱讓母親去忙,抬起手輕輕一搖,像隨意嘩啦一隻什麼。他媽把臉一拉,怒道:“幹啥了?”她嫌兒子有點沒禮貌了,“不能好好說?”只有一兩秒鐘,當她轉向呂俊宇時,轉瞬就笑了,臉上表情轉換快的像演戲。
郭國柱望著母親出去的背影愧疚的笑。呂俊宇覺得不說不行了,就乾咳幾下,清清嗓子,神秘而又鎮靜地說:“國柱,”他沒加姓,這樣顯得親近,“上次,我記得好像和流露過一件事。”
郭國柱微微皺一下眉,他使勁搜刮著記憶,畢竟和呂俊宇不是太熟悉,上次?好像說過啥?嗷,好像是。他模模糊糊有一點感覺,但不好確定,他對有些事情的敏感度似乎不如其他人,有些木,說的好聽點,是實在,讓他媽說的話,有點傻。
“我記得好像和你說過,”呂俊宇對猶豫和內心矛盾,習慣用咳嗽來掩飾,還有就是抽菸。先咳嗽一聲,再抽菸。抽菸,估計是當下年輕人對自己不自信的最普遍的掩飾殺手鐧。他從褲兜裡摸出一盒長長地煙盒,“忘了這了,來一個,”他老練地左手拿著煙盒,右手食指啪啪敲敲煙盒面,將一根菸彈出來。
郭國柱笑著擺手說:“呀,我也沒給你拿煙,”站起來,看角落的桌子上。“我平時不咋抽菸。所以,就沒這習慣。”
“不用不用,抽我的哇,來哇,害一根。”呂俊宇使勁把煙盒往前推,一直推到郭國柱眼皮下面,彷彿一縮回去,或者早縮回去一點,都將讓自己完蛋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