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鳳未有點不好意思了。因為她覺的自己的確在窺探別人的隱私。她想把話題引到其他方面。她問道:
“我們已經差不多做完畢業論文了,你們也差不多吧?”
“嗯差不多。我們剛開始做論文。”
“那你現在的工作還不錯?”怎麼又問到工作了,甄鳳未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想來還是由於緊張。
“還行。”袁梅雪似乎不太願意談工作上的事。她嗯一聲,突然問一句讓甄鳳未猝不及防的話題:“你說,如果我想把孩子的撫養權要過來,可以嗎?”
甄鳳未馬上問:“誒?你不是說孩子由你帶著嗎?”
“是。我現在是帶著。但實際上當初法院是判給他爸爸了。”
“是嗎?”甄鳳未沒想到是這樣。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聊這個話題。論關係的遠近,論兩人都與熊二波有關係,再從自己沒結婚,哪方面自己都不好多說。儘管她和袁梅雪都有一個共同的冤家,但在這個話題上都矜持的很。“那,你當初主動要帶孩子?不過,”甄鳳未覺得自己判斷的正確,從一個女性的角度說,給了誰都不可能忍心放下孩子,“不過,孩子需要母親來帶,不然的話,孩子太……”她本來想說太可憐了,最後脫口而出的卻是,“不然的話,孩子教育是個問題。第一個老師是母親。”
袁梅雪彷彿很欣慰,她不住地點頭。直點得甄鳳未想掏心掏肺把心裡話全掏出來。她有點激動:“當初判給孩子的爸爸,實際上就不對。”
袁梅雪突然說:“當時他找了法院的關係。想起來當時不讓我見孩子面,我就差點和他吵翻了。”
“不讓你見孩子?當時孩子多大?”甄鳳未問這話時,突然覺得心臟不由地痛。就像一根針扎進了心臟的邊上,隱隱的發痛。
“是呀。真的太缺德了。孩子才不到一歲,就不讓見媽。你說,給了任何一個女人都受不了。所以,我當時氣壞了,心想,這種男人,心眼也太小了。”
甄鳳未聽得津津有味,也有點發呆。她吃驚地緊緊盯著袁梅雪。聽到關鍵處憤怒地說:“太小心眼了!少見,太少見了。”說完這話,她又突然一愣怔,差點忘了一件事。就是傳說中的袁梅雪外面有人。她這時的腦子本來是發燒的。憋不住直接說到:“”她要去孩子的撫養權,對孩子有什麼好處?後來咋樣了?後來你怎麼要回來扶養權的?”
“我?我家人也找法院了,但法院還是判給了他。嗯,”她似乎想解釋什麼,”我爸我媽畢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後來不過,他家人也還是從為了孩子著想的角度,把孩子給了我。扶養權還是歸他。”
嗷,原來是這樣,甄鳳未心想。她沒細想,馬上禿嚕一句:“應該這樣。孩子離不開母親。但是當父親的絕對不能不管。撫養的責任應該歸他。”說完,她突然笑了。是那種為自己人取得勝利的欣慰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