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前丙班接的郭國柱他們班。丙班也有郭國柱的同學。有倆同學剛到爐前,就發現了郭國柱在電爐後面空地上擺弄水桶和酒瓶子。
他們驚訝道“呀!果然是啊。”
郭國柱已經有心裡準備,故意不解地笑問“咋了?啥果然了?”
“果然是他們說的,國柱真有新情況啊。”
郭國柱想忍住笑,卻忍不住,張大嘴道“有屁的情況了。”終於,他大笑了。車師傅轉了一圈,過來,對已經將天車開到頭頂上的嶽紅楓喊到“紅楓,差不多了,下勾子哇。”
郭國柱一愣,到要下勾子了?還沒有準備好了。啥時候上去的呢,他心想。她也許剛才從爐前對面的高車鐵梯上去的。上高車駕駛箱,只能從廠房兩頭上,只有兩頭有鐵梯。高車上的嶽紅楓和其他高車女工一樣,有人要高車時,她們從來都是匆匆而來,不和要車的人說話,上了高車再說。對於嶽紅楓來說,今天她更是不想直接找郭國柱說話。她矛盾的很。心裡『亂』到了極點。她已經覺察到郭國柱有點躲著她。沒有車師傅忙東忙西的『逼』著她練車,她真有點想讓了。讓小賴去賽去吧。既然組長王師傅有意讓小賴上,何必要爭呢。更何況因為這事,把車師傅攪和進去,兩男人弄得張仇人一樣。她不想這樣。還有就是,車師傅也真是的,練習高車,每次都把
嶽紅楓從天車探出頭來,客客氣氣地對下面喊到“唉,小郭,沒事,沒事,不著急,慢慢弄。謝謝你啊。鬧的你下班也下不成。”。
郭國柱突然覺得有點不習慣,抬頭馬上說“沒事沒事。車師傅是老師傅,比武專家。他非要說我是爐前的,熟悉爐前,”這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覺得彆扭。人家又沒讓我解釋,顯得自己心裡有鬼似的。咋一下就像隔著一層模糊的玻璃似的。
嶽紅楓顯得更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