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主席』回到辦公室,剛坐下,嶽紅楓隨後就進來。她和朱師傅打了個招呼,匆匆問賈『主席』“賈『主席』,最後定下來了吧?”
“啥了?”賈『主席』抬眼看紅楓,心裡實際上明鏡似的,“你是說,那個啥吧。”這種答話方式,是賈『主席』的一貫作風。看似不利落,實際上是一種緩衝。讓自己有個思考的時間。
嗯哼幾次,賈『主席』說“你是說技術比武吧。”他思忖的結果,對紅楓還是不該含糊。
“啊啊,那個啥麼,”他實際上,還沒個結論。因為這點小事,看來最後只能讓主任定了。他自己傾向讓紅楓代表鑄造車間參加決賽,可是,明擺著,唉,咋說呢。都傳說付主任要退了,老大學生鄭主任總算要熬到頭,快扶正了。可正因為這點,我才不能做半點落井下石的事。這個大道理劉不用想了。當務之急是怎麼弄這個事情。
他注意著過廳對過的主任辦公室動靜。今天鄭主任又去總師辦開會去了,按說差不多該回來了。付主任現在一人在辦公室,一點聲音沒有。越是安靜,越讓人心裡發虛。。
賈『主席』坐下來,示意紅楓也坐下。他盯著紅楓看兩眼,像看一個陌生人。呆呆的幾秒鐘。紅楓不解地問“咋了賈『主席』?不會是有啥問題哇?”嶽紅楓顯得有點不自然。別看她一副心中有數的樣子,但畢竟是個普通女工,經事不多。看見賈『主席』心事重重,而且看人的眼神忽然變的怪怪的。就乖乖地不吭氣了。她是個內心聰慧又極其敏感的人。她從賈『主席』臉上能看到技術比武上的矛盾和分歧意見。她坐下沒一分鐘,刷啦一下站起來,一轉身,說“乾脆我問問王師傅哇。”
紅楓的話,似乎讓賈『主席』一愣。但馬上反應了過來,馬上高聲對著嶽紅楓出門的後背道“行,你去問問王師傅,先去問問王師傅。”他甚至站了起來,往門口湊近兩步,把聲音對著主任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