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臭,大臭,站住一下。”上馬街電影院的臺階下,郭國柱一條腿支在馬路牙子上,對著臺階上喊。臺階上的售票口和大門入口處,湧滿了人。都是年輕人。郭國柱對臺階上喊了幾聲,索『性』下車子,三步兩步跨上臺階,一把拉住一人胳膊“嘿,大臭,光顧看電影了,叫你好幾聲也聽不見?”
大臭被冷不丁拽住,愣怔茫然地看郭國柱,不說話。郭國柱火了,對大臭乜斜兩眼“不機『迷』了?唉,咋?換了一身衣服?”郭國柱後腿兩步,不由地想仔細看看大臭。真彆扭了,今天一天彆扭。幫助嶽紅楓練車,爐前的幾個人老是擠眉弄眼。這到是無所謂。關鍵是嶽紅楓話少的可憐。話少也就罷了,還客氣的要命。客氣的讓人不舒服。其中的小九九,別人無法體驗,只有他兩人隱隱約約有所感覺。他已經連續兩天了,下了班,就被車師傅拉著幫嶽紅楓練車。車師傅不管三七二十一,邊拉他還邊說“”全憑你了小郭,只有你能和紅楓配合好。別人都不行。不是沒耐心,就是沒責任心,要不就是沒有技術。只有擬最全。啥都佔了,責任心,耐心,技術……”
郭國柱裝著不懂“這要啥技術了,幫助找兩個瓶子水桶,擺好,然後幫助看著點……”
“唉對了。你可是說對了。水桶酒瓶子,你找的,你也最有耐心,特別無私。你幫助看著,說明你做個裁判最公平最合適。不呼弄人。再一個,就是,必須是你們爐前的任才行。因為,決賽的時候,要在你們爐前這片地方賽,咋不到造型上了,咋不到清鏟上了?就因為廠裡重視爐前鍊鋼。”
郭國柱想分辨“爐前技術好的人多下了。”。
“那不一樣,不一樣。大劉和於文,兩人一忙,眼睛裡只有鋼水。根本顧不上。啥?其他人?你們組那幾個鬼,我該不知道,我太知道了。別的不說,像大臭這些貨,能他媽的把自己管住,別把自己地鐵了就算不錯了。”
“大臭,咋了?真的糊塗了?瀟灑了麼,一個人下了班看電影來了。”郭國柱轉身邊下臺階,邊回頭。對呆在臺階上的大臭不解地使勁盯幾眼。推上腳踏車,笑說“真她媽的,今天咋都變成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