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楓氣的佯裝舉起拳頭搗三清的背,三清故意不躲,挺直背說:“正好,剛剛乾完活兒,幹得猛了點,背正酸了。”
胖女變梅挺著粗腰進來,馬上說:“對,搗他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紅楓不敢笑,她極力示意別打擾人打電話。三清用雙手比劃著,若有所思地想問題:“嗯,昨天晚上做夢,夢見個這來粗的一口甕,有個叫司馬光的正砸甕,哐當哐當,只聽見甕裡面撲哧撲哧……”說著,就往外面小跑。紅楓已經掩著嘴笑,胖子變梅聽出來了,是三清在編排自己,就急促追趕三清。
郭國柱剛剛放下電話,在那笑,說:“三清是個有意思的人。”
紅楓關心地問:“打通了?剛才亂七八糟的停不見。”
“打通了,他們有人叫甄鳳未去了,老半天不來,又有人說,等一會叫來了再打過來。”郭國柱說著又走到辦公室門口聽聽鋼爐那面,回來說:“還沒有化開了。”他有點侷促,說:“唉,咋還不來電話呢?唉,對了,那天你們練車練的咋樣了?”
紅楓實際上正想說這個話,笑笑說:“謝謝你啊。”郭國柱擺手,她繼續說,“車師傅說,今年廠裡技術比武,冠軍的難度提高了,改成了酒瓶子上立水桶,我一想,太難了。”
“啥?酒瓶子上面立水桶?瓶口?”郭國柱驚訝得張大了嘴。
“應該是瓶口,不然的話,瓶底倒是寬,可把瓶子倒立著,也不好立水桶呀。”
“好傢伙,那可是太難了。”郭國柱不在天車這個行當,感覺酒瓶口上將一桶水立上去,簡直比雜技也難。
“就是呀,所以就得多練,不但要練,而且要天天練,不然的話,根本沒法進入決賽。根本沒希望。郭師傅,到時候練車的時候,還得你多幫忙……”。
郭國柱趕緊說:“嗨,快不敢叫我師傅,我們才來幾天半,可不敢,可不敢。你啥時候練車,隨時告我就行。只要我在班上,嗯,不怕,就是我不在班上,下了班,比如中午,反正是正好在化爐的時候,我就可以幫你。”
紅楓一聽,激動地說:“那太感謝你了。呀,你這人真好,難怪車師傅誇你呢。”
郭國柱有點受寵若驚,一時不知道該說啥好:“沒有沒有,沒有的事,過獎了過獎了。”
紅楓看看郭國柱憨厚的笑臉,禁不住脫口道:“唉?你在大劉他們組,是吧?”
“對呀,是劉師傅他們組。”
“那你們組也有從復員下來的哇?”說出口,一時又覺得有點唐突,忙加一句,“應該有。”
“有,現在有兩個。”郭國柱沒想太多,想可能是隨意聊聊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