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說她是東北人。郭國濤斜一眼女孩,問:“東北大了。”女孩也機靈,馬上說:“東北大慶的。”
“大慶?鐵人?”
“嗯。”
“那不在家學鐵人,出來幹這個?”郭國濤支起來身子,想調侃幾句,但被二狗打住。二狗又對女孩從頭到腳看一眼,忽然說:“換一個,嗯,換兩個。”
女孩沒說話,輕輕轉身拉開門要走。有點像飯店服務員端錯了盤子,默默地一聲不吭開門出去,準備將菜盤子端到其他包間裡。門剛閉上,又輕輕被推開。小夥子進來微笑道:“換兩個?”
郭國濤不耐煩起來,突然怒道:“咋回事呢?兩個人只來了一個,連這規矩也不懂?是不是想耍人呢?”
小夥子愣怔著,一時沒弄清楚事情原委,趕忙陪笑說:“老闆,別急,兩個?嗷,你是說兩人只來了一個?沒問題,馬上換成兩人。”說著要退出去。郭國濤不知道怎麼,覺得有一股像蒸汽一樣的熱流,由屁股下面直往身上躥。他心裡喜歡前面那個,而二狗卻要換人。撥二狗的面子不太好,可心裡的那股慾火已經燒到小肚子的肚臍眼了,所以只能把火氣撒到男服務生身上。他一聲怒吼喊住了男服務生:“著急啥呢?沒讓你走呀。”
男服務生張大眼睛茫然地看郭國濤,流露出一點點恐懼,不吱聲。郭國濤不依不饒:“我們就這麼讓你看不慣?不至於吧。”
小夥子瞬間變成了點頭哈腰的漢奸。不停地點頭答應著。實際上,連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虧得二狗這時不冷不熱地扔過來一句:“算了,給我們這位領導選一個剛才那位東北小姐,為我等會兒來一位。”說的懶洋洋的,“我先去洗個桑拿。”
郭國濤一聽,馬上說:“嗨,我也去洗個桑拿。”
小夥子像解脫了一樣,忙問:“是不是都不要了?”
“不是都不要了。而是等我們桑拿完了再說。”
男服務生說:“行,等你們桑拿了再點。”
“對啦。本來都是一樣的。”二狗一雙細嫩的的手一揮,“俺們咋就養成這習慣了,都是好後生,咋就不洗澡就想要小姐呢?”男服務生已經出去,郭國濤已經反應過來,和二狗解釋道:“說的太對了。走先桑拿去。不洗乾淨了,人家還嫌棄我們呢。”
二狗一邊把薄薄的浴衣釦子繫上,一邊狠狠地說:“扯球蛋呢,她們嫌棄咱們?算球個老幾,給老子舔球都不要。”郭國濤聽清了,哈哈笑個不止。二狗把包間門拉上,忽然想起點什麼。說:“下次把河西商場那兩騷貨帶來洗洗澡咋樣?”
“行呀!這有啥不行的。”郭國濤顯得興致大增,“除了紀素芬,還有誰?還有那個姓賴的?”
“是呀,只有這兩個騷貨願意來,其他人誰來?你不會是想讓紀素芬一個櫃檯上的那個女的來吧?”
郭國濤一愣,猶豫一下說:“嗷,那個呀。不行不行,那是個撅各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