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蹲下身子,不住地往電爐爐膛裡望。爐膛的溫度還未降下來。從開著爐蓋的爐頂上,冒出白氣,像裊裊炊煙。
大劉走近於文,像有商量的事情。於文微微扭頭,把臉朝向大劉。大劉放低聲音說:“昨天臨下班時候,大臭和我說,他小子要結婚呀,沒和你說?”
於文可能時蹲著的原因,嘴裡嗯哼著:“沒,沒有,呀。”他的話實在是少的可憐。
“他應該是第一個個我說的,她小子應該小和我說,要說,俺們還是一個鐵建的呢。嗨,看不出這小子,沒見搞物件,咋說結婚就結婚了。不過,俺們鐵建的一粑粑,結婚的不多。最起碼有一半沒結婚。可是,沒想到,這小子隊長嗨內見了,說結婚就結婚了。”大劉的話語中,有一種不平和隱隱約約的妒忌。
半天,於文才說:“沒想到。這小子不吭不哈的。”本句話,大劉接著說:“就是,不吭不哈的,說他媽結婚就要結婚了。也不知道找的哪的了,忘了問了。待會兒問問。問題是,他小子先告我,說明就是想讓我告一下咱們組裡的人。咱們組裡七八個人,結了婚的,就是你,還有誰?奧對了,還有準備上的老鬼和張師傅。那兩個就算了,那麼大歲數了,還要叫人家上禮,不太合適,剩下的還有五六個,就你一個結婚的,你去不去?”
於文這次沒猶豫,馬上說:“去。肯定去。”
大劉瞭解於文,但也為他著想,看看於文的臉,其實並非有意觀察於文的真實想法,他是考慮到,於文已經結婚,為發愁上了禮,大臭以後並沒有機會給於文回禮。這也是現實問題。
於文馬上就反應過來,聲音不高不低地說一句:“沒事。咱們組就這麼幾個人,應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