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主席』走出十幾步,又回頭望望。有點不放心,遠遠看著鋼包。鋼包被吊鉤穩穩地勾住。是先有一個方柱型的雙跨勾慢慢垂下來,雙跨鉤像水桶上的鐵提手。提手的兩勾子,像房梁那麼粗。徐徐下來後,慢慢垂到鋼包的兩個凸出的耳朵旁。
“差不多,正好。再來一點點,好了,行了。”車十二斤在一旁喊著。喊時,他揹著手,聲音不高不低,像調收音機的旋鈕,調到既不刺耳又不嘶啞,既不傲又不怯的頻率。看看高車上,那王組長陰著臉,正專注地『操』作著天車,並沒去望車十二斤一眼。車十二斤把手再背一背。哼,多虧手一直揹著呢。
賈『主席』忍不住又往回走了兩步,眼睛隨著快速移動的天車,喃喃道“這時候就得要快呢,慢了一包鋼水就廢了。”
鋼包在沙箱旁停住。包口的一側慢慢矯正著,然後又有一個小吊鉤垂下來,有人幫助鉤住鋼包一側的吊環。
“差不多了,好了好了,倒哇。”車十二斤幫助造型上的人指揮著。
造型上的人似乎在矯正“澆哇,慢點慢點,再慢點。嗯,還是老師傅,就是不一樣。”
車十二斤揹著手轉身走開點,不說話。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沙箱一角的的澆注口。
鋼包傾斜到一個角度時,一股像火山岩一樣的紅流流出。造型上的人用一長長的鐵桿穩定著鋼包。。
鋼水流淌著,直直地不偏不倚正好注入沙箱澆注口。一股清煙騰起來,與剛剛亮起來的空中的燈光暈成一團,有點像電影即額硝煙。
賈『主席』喃喃地說“虛驚一場。不簡單了,沒想到王師傅人家的技術這麼好了。難怪人家架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