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一早,郭國柱穿好外衣,剛拿起來腳踏車鑰匙,他媽就問“今天你不是二班麼,咋一早還要去了?”
郭國柱沒猶豫,直接說“今天技術比武。我去看看。”
“嘶——”他媽像牙疼,吸口氣,“行嘍,那你去哇。嗨,跑出個結果也算。別老是瞎跑。嗯去哇,辛苦的,看把俺家國柱。”他媽似乎想起來到了什麼,“家裡是一點則指望不上,快去哇,那中午回來哇?”
“中午?中午回來哇……”郭國柱推車子出去。
“儘量中午回來吃飯,別在外面瞎吃。一碗麵也得好幾塊錢了。錢就得攢了,不注意節約,說結婚就這兩年的事,就得攢了。人家前院的老顧家大兒媳『婦』的娃娃到三歲了,過的真快了。他家二小子也馬上結婚呀,你說快不快。”他媽不經意地故意加重了口氣。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意思。
“二小子,二子?也結婚呀?”郭國柱停住腳步。。
他媽趕緊壓低嗓音埋怨“小聲點,這麼大聲音幹啥。”又忽然大聲道“你家同學二波,好像昨天在街上遠遠的像他,好像手裡拿個像大個二的傳呼機,那麼大,”他媽比劃著,“唉快去哇,快去哇,別誤了,人家廠裡這麼重視你,你就得認真負責了。慢點啊。”
郭國柱回頭啊啊了兩句,本想著問熊二波在哪兒看見了,一回頭看見媽媽邊忽扇手邊眨眼睛,明白了媽的意思。俺媽一到了院子裡,就愛弄這些虛的東西,肯定沒看見老熊,早看見了,昨天晚上就憋不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