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把櫃子推得歪成甚了。”
“就是,櫃子又沒有惹你,咋非要和櫃子過不去了。”車師傅說,“要不,你有本事拿腦袋撞撞櫃子也算,別搬騰。”
“這兒這兒,”三清從車師傅高大的像一堵牆一樣的背後轉出來,不笑,“要撞,這地方最脾氣好,你撞了它,它肯定沒意見。”
車師傅把一雙大手一張,像掐小雞樣,把三清的脖子一掐,咬牙切齒道:“來,大劉,你把狗的腦袋板住,往狗的櫃子尖尖上撞,看他的腦袋硬還是櫃子硬。”大劉一聽,本來沒心事和他們逗笑,可聽了剛才三清的話,就幫著車師傅掐住三清的腦袋,他們沒把三清的腦袋往鐵櫃子尖上撞,而是,使勁崩起來中指,嘣嘣,朝三清的後腦勺上來了個彈崩婁。不過,彈得並不響。大劉隨即馬上跑了。
賈主席和朱師傅笑,金師傅微笑著,並不看他們:“看,看,這下好了哇。本來後崩婁就大,這一下彈得更大了。”
賈主席笑問:“三清,你一上午就來回跑了三回,你們活幹完了?”實際上,賈主席知道三清這一年來盡往車間辦公室跑的大概原因,就是因為這一年來紅楓經常來幫助工會寫寫畫畫。
三清笑容滿面地說:“幹完了,俺們準備組那點活兒,根本吃不住我幹,而且俺們段長說,我的工時早就超過了。也就是說,我再幹的活兒,就是超過任務的活兒。你說說,主席,俺們幹得好不好?”
賈主席高興你誇讚到:“不錯不錯,三清是個幹活兒利利索索的後生,唉,三清,你有物件了莫啦?”
“我?”三清愣怔一下,做出好像思索的樣子,“嗯,好像,嗯,昨天晚上還夢見物件了。甚至好像連丈母孃也夢見了。嗯,好像是這麼回事。”那樣子,好像說的不是他,而是別人。
大家哈哈都笑了。車師傅說:“你夢見的是哪的了?是咱們車間的?還是哪的?我看看你夢的準不準。”
三清把眼鏡扶一下,又做沉思狀,諱莫如深地把一雙手抬起來,閉上眼睛,像瞎子樣,朝門外走:“嗯,夢見的?可以說伸手能摸見,可是一睜眼又突然不見了。”說著,閉著眼睛摸著,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