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反映,昨天夜裡,實際上應該是今天凌晨12點半到1點之間,有人乘她睡覺,對她進行猥褻。”
“猥褻?”鄭主任站起來,顯得無比驚訝。實習主任也皺眉頭:“咋回事了?”
付主任不解,好像從來沒聽說過這個詞,但他故意不問這詞怎麼寫,而是說:“具體是咋回事了,她說了沒有?”
“說了。法律應該是以事實為依據的,我們要求她如實反映情況。”
不等保衛科的人說下去,鄭主任問:“請稍等一下,在車間裡睡覺?她在哪兒睡覺呢?”
“我們哪兒知道了?”可見,保衛科的人,壓根就不知道小賴所說的睡覺,是在長凳子上睡覺的。
付主任像抓住了一個稻草,趕緊說:“就是,車間裡本來就沒有睡覺的地方,也從來沒有這個規定,咋能跑到車間裡來睡覺來了,真是太不像話。”然後,他扭頭對賈主任說,“一會叫一下老王。”
一直故作老成的主任,問了一個關鍵問題:“她反映的是誰呢?誰猥褻她了,先不說咋猥褻了。”
付主任五十多歲,經的事比過得橋還多,很快明白了猥褻的含義。臉上流露出既藐視又有些曖昧的表情,附和道:“就是,就是。”
“我們也是為了保護當事人雙方的利益,所以,請你們小範圍知道就行了。”保衛科的人賣弄一下關子。
付主任心裡忽然一沉,把外衣用力在肩膀抖抖,坐直了腰,嗓子眼裡又使勁咳嗽幾下,內心緊張地問一句:“她說誰了?”
“她說,是車十二斤,有這個人吧?名字有點怪。”
看得出,付主任不易覺察地長鬆一口氣。鄭主任盯著保衛科的人,,吃驚道:“啊?車十二斤?不會吧?他不可能幹這事。”
年輕的實習主任看看錶,站起來說:“我去厂部一下。”然後,像個局外人似的,動作麻利地開門便往外走。也沒和保衛科的人說句客氣話。
正在爐前忙碌吊裝的嶽紅楓,是從爐前幾個人的口中得知這個訊息的。爐前早班的幾個人,她不太熟悉。昨晚的夜班,是車師傅對著郭國柱他們班。
她心裡一時焦躁不安起來,心想,無論如何,是絕對不可信的。竟然對車師傅進行誣陷,無中生有,說車師傅猥褻了小賴,真是上天有眼,車師傅就不是那種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