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週日的上午,陽光灑滿街道,連小院的大門框,都顯得暖烘烘的。郭國柱正往大門的門檻上邁———小院的老式門檻,不高也不顯眼,隨著雙開門的斑駁門板,似乎已經有數不清的年頭了。
他一抬頭,突然誒一聲,眼睛一亮。因為熊二波正騎著腳踏車上了臺階,而且身邊還有一個女孩。女孩也推著一輛二六腳踏車,穿著時尚。
郭國柱笑著,想罵幾句,但沒罵出口。因為在陌生女孩面前,郭國柱總是給熊二波面子的。為何想罵幾句熊二波,因為,上週在鑄造車間,熊二波終於沒憋住,詢問了一番徐利的情況,甚至用威脅的口氣,暗示了要收拾徐利。他對郭國柱不想遮著掩著,也只有與郭國柱最能說些朋友之間的話,在郭國柱面前,他怎麼能隱忍呢。這個年齡,即使是熊二波這樣在班裡最老練最成熟的傢伙,也不想在最好的朋友面前隱忍,只能在朋友面前宣洩。況且,二十三四歲還不知道什麼叫隱忍。那天臨走時,熊二波還放了難聽的狠話。讓郭國柱放心不下。這一週,他藉著在嚕嚕水方面幫徐利的機會,天天側面問徐利這兩天下了班幹啥呢。徐利說,能幹啥,兩點一線,車間,西單,西單,車間。
郭國柱不由地嗯一聲,因為徐利沒提到甄鳳未。按徐利的性格,不一般對郭國柱不隱瞞。和甄鳳未認識,是因為和郭國柱一同去打眼機車間,郭國柱在某種程度上,是橋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