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而入,室內光線昏暗,落地窗的窗簾完全拉攏,只隱約看到父親坐在辦公桌後的軟椅上,他進來也沒見他動一下,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什麼。
“爸?”
這聲輕喚終於讓冷鄴霖動了動。
冷錫雲走向落地窗將窗簾拉開,光線頓時變得明亮,冷鄴霖一時無法適應,皺眉閉了閉眼,並不動聲色將一張照片夾進一本俄文原裝書籍裡。
這個小動作落進冷錫雲眼裡,讓他有些詫異。
他走回父親身邊,瞄了眼那本俄文原裝書,問:“爸,您昨天說安琪她——”
“那件事是我想太多了,以後不要再提了。”冷鄴霖打斷兒子的話,神情有些決絕。
冷錫雲望著父親,徑直道:“您是不是懷疑她是我生母沈碧雲?”
冷鄴霖聞言臉上馬上起了變化,而眼裡滿是震驚——兒子怎麼知道他曾懷疑代安琪的母親薛曼就是沈碧雲?
“所以您剛才藏著不讓我看到那張照片是和她有關?”
冷鄴霖緊了緊按在那本俄文原裝書上的手,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我懷疑她……是你母親,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爸,也許您該和她單獨見見面。
”
冷鄴霖愕然:“你這麼說的意思……是不是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她就是、就是……”因為太過震驚,冷鄴霖一時無法順暢的說完那句話。
冷錫雲沒正面回答父親,只道:“我去航空公司查過當年那起飛機失事的資料,當時找到的遇難者屍體都已經面目全非,而沈碧雲是唯一一個沒有找到屍體的人,只是當時航空公司為避免事端所以造假找了一具屍體冒充,而您和母親信以為真,以為她在那起飛機失事中意外身亡了。”
冷鄴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不敢相信航空公司竟然造假撒這樣的彌天大謊騙他們。
“航空公司當時認定沈碧如無法倖存,只是沒找到屍體而已,所以他們才敢那麼大膽隨意找具屍體來冒充。”這些內幕是他透過非法手段獲得的,知道真相時他就肯定薛曼就是自己的生母沈碧雲。
“還有,昨晚她有些不舒服我去看她,結果她看到我喊出的是您的名字。”
聞言,冷鄴霖臉色又是一變。
“爸,我要說的就這麼多,您如果要和她單獨見面,我可以替您安排。”
冷鄴霖仍沉浸在震撼中,沒有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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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曼和女兒到一家意式餐廳吃飯,剛坐下不到兩分鐘代安琪便說上洗手間,結果十多分鐘過去都不見人影。
母女倆選的位置是靠視窗的角落,比較隱蔽。
她望著窗外發了會呆,回神時心想一會一定要和女兒談談她和冷錫雲的婚事。
想起冷錫雲大方承認他仍和他兒子的母親在交往,她就覺得女兒明知他是這種濫情的男人還堅持要和他結婚而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以女兒的條件,要找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為什麼非要吊在冷錫雲這棵樹上?
而冷錫雲,他怎麼是這種沒有責任感對感情又不專一的男人?
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冷撇了撇嘴角,目光望向通往洗手間的方向,見女兒還沒出來,納悶的從包裡掏出手機,正要撥通,就聽一個聲音響起。
“碧雲。”
彷彿被雷擊,薛曼僵住,手還保持撥電話的姿勢,而電話撥通後剛響了一下就被掛掉了,薛曼頓時明白女兒所謂的上洗手間不過是個藉口,而她也不是真心要約她出來吃飯,只是為了給冷鄴霖製造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
這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