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你休想!我才不會給宋豬道什麼歉!你膽小如鼠,是你的事情。”
蕭佑丹冷冷的說道:“你若不去,也隨你。明天一大早我不見你準備馬車和我一起去石府,我就以抗命不遵的罪名先斬了你。”
耶律金貴臉色鐵青,重重“哼”了一聲,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蕭佑丹望著他的背影,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朗聲讀道:“信義行於君子,而刑戮施於小人……”
第二天一大早,石安開啟大門時,不禁吃了一驚。
門外停著四輛漂亮的馬車,一些契丹人正從馬車上往地下搬東西,顯然這些都是禮品,一擔一擔的,把石府門前的大院都擺落了,兩個衣著光鮮的契丹人站在車旁等候,一個長得很溫文,一個滿臉橫肉,象只狗熊。
來石府拜訪的官員,可以說多了去了,現在石府也添了幾個老媽、家丁,石安自然而然的變成了石府的管家——雖然石府的排場,遠不能和一般的官員的排場比,但是石安卻也知道自己的主人是很了不起的人物——說書的也有說石公子是左輔星下凡的。所以對來拜訪石越的人,無論多大排場,石安都見怪不怪了。
第七章 離間計(14)
只是契丹人帶著禮物來,卻是挺稀罕的。
石安連忙走了過去,問道:“你們這是?”
蕭佑丹見石府走出來一個人,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張名帖,說道:“大遼使者蕭佑丹、耶律金貴特地前來拜訪石大人,還煩請通告。”
石安接過帖子,心裡猜測道:“多半是前些天被我家公子的震天雷嚇得沒魂了,這些遼狗才來這麼低聲下氣求我們家公子。”一邊卻也不敢怠慢,壞了石府的規矩,忙說了一聲:“稍等。”便拿著名帖進去通報。
石越和潘照臨正在喝茶,聽到石安通報,竟幾乎被嗆住。“有沒有陪同的本朝官員?”
“沒有。”
石越皺眉道:“這怎麼可能?只怕不能相見。”他卻不知道蕭佑丹故意一大早出門,以甩開陪同的官員。
潘照臨道:“若不是見,顯得小氣了。”
“若是見了,必惹閒話。”石越為難的想了一回,才對石安說道:“你帶幾個人去,把人請進來,禮物攔在外面,如果他們硬要拿禮物進來,就連人一起攔了。”頓了一下,又說道:“將府上的家人全部叫出來,在客廳侍候。”
石安答應去了,石越向潘照臨問道:“潛光兄,你要不要見上一見?”
潘照臨搖搖頭,“不了。我在屏風後面聽便是。”
石越點頭道:“如此我先出去,降階相迎。”他如果出門相迎,說不定第二天就有御史彈劾他交結外國,如果坐在客廳不出來,又顯得太倨傲,只好折衷行事。他整了整衣冠,才走到正廳外的臺階上,就見蕭佑丹和耶律金貴一行人走了進來,禮物終究是被攔在了大門之外。
石越這才放心一點,抱拳朗聲說道:“貴使遠來,石某未及相迎,還望恕罪。”
蕭佑丹遠遠的笑道:“哪裡,哪裡,我們卻是來負荊請罪的。石大人若是不怪罪我們,已是幸甚。”
石越怔道:“負荊請罪?貴使言重了。”
蕭佑丹笑道:“我這個夥伴在同天節多有得罪,今日我特意帶他來給石大人賠罪。”說完望了耶律金貴一眼。
耶律金貴滿肚子不樂意,臉憋得通紅,好久才抱拳道:“石大人,我是個粗人,那天要是知道是你,肯定不敢無禮的。還請你見諒則個。”
雖然那天的確是耶律金貴無禮在先,但是讓遼使給大宋的官員賠罪,卻只怕是大宋開國以來頭一遭。雖然蕭佑丹另有所謀,但耶律金貴卻並不知情,心裡早把石越和蕭佑丹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石越淡淡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