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殊點頭,又對衛治道,“先生還是早些休息,晚輩就不打擾了。若有需要,儘管對管家講。”
衛瑢與蕭澹也隨著離開,房間裡就剩下了衛治與衛瑜。
見到沒有了外人,衛瑜順著跪坐在地上,將頭埋在祖父的膝上,喏喏嗚咽道:“您以後不許再一個人亂跑了…”
衛治摸著孫女的長髮,眼睛也微微泛了紅:“好…都聽我們阿瑜的…”
“您這次回來,就不要走了吧?”
“會多待一些日子,主要是想看看你,還有瑢小子的武舉考試。等到六七月份,可能再來一趟建城。”
“您帶上我好不好?以後您去哪裡,阿瑜都跟著,像小時候那樣…”
“竟說孩子話。”衛治輕敲了下她的腦袋,“阿瑜都長大了,還要嫁人成家,如何能一直陪在一個老頭子身邊?”
“我不嫁人…這輩子能好好陪著您還有父親母親,看著兩個哥哥一切都好,阿瑜就知足了。”
“我家阿瑜樣樣好,可不能因為一個赫連墨啟就耽誤一輩子。他沒福分,總會有眼光好的!我看那…嗯,算了不說這個了,你父親母親可好?”
“都好啊,您怎麼不問問大哥?”
“哼,珩小子我向來放心。”
“那我要告訴二哥您最不放心他!”
“誰說的?”衛治鬍鬚抖了抖,“最讓人不省心的就是你了。”
“祖父!”
許久不見,祖孫倆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你一句我一句地瞎聊著也津津有味。直到百合來催促,衛瑜才不舍地回了自己房間。
衛治上了年紀,趁著封城的時機好好待在東陵府上休養了幾天,精神也恢復了過來。每日有學生蕭澹陪著下下棋,看看書,倒還挺滋潤。
最忙碌的就是東陵殊了,早出晚歸的,雖同住一個府中,卻基本見不到人影。衛治常常感嘆一個貴公子竟能做到如此,實為難得。
“那您當初怎麼不收容廷哥哥做學生?”衛瑢嘴裡酸酸道,習武的他向來不受自己祖父待見。
“咳咳,那是…我眼光高啊!”衛治有些不自然地端起茶杯移開了視線,“再說了,學生在精不在多我已經有了清拙這個關門弟子,如何能出言反而再收學生?何況…”
衛治還在自顧自地解釋著,那邊蕭澹輕笑著湊近衛瑢,小聲道:“其實老師當年早就盯上了容廷,卻被拒絕啦。”
“什麼?!祖父吃了容廷哥哥的閉門羹啊?哈哈哈哈…”衛瑢拼命忍住大笑,壓低聲音幸災樂禍道。
衛瑜離的近,也聽到了一些,吃驚地眨了眨眼睛。
“你們在說什麼啊?”衛治發現了端倪,挺了挺胸,從鼻子裡哼哼道。
“沒事沒事,蕭大哥給我們講了個笑話。”
“嗯嗯!”衛瑜附和著用力點頭。
“哼。”
俗話說老小孩老小孩,衛老先生年紀大了後性子反而更拗了些,處處得要人哄著。
“那如果,世子爺現在要拜您為師,您是收還是不收吶?”衛瑜不由好奇道。
“這個嘛…”衛治瞬間擺起了譜,捋著鬍鬚緩緩道,“那要看那小子的誠意了…若他執意要拜老夫為師,態度真誠,千求百求的,看在這次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的份上,但也不是不能考慮…”
蕭澹和衛瑢早就忍笑忍的辛苦。
幾人正說著,遠遠地看到東陵殊帶著武子從長廊裡穿過,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衛瑢唯恐天下不亂,急急對站在衛瑜身後的銀杏道:“快去快跑過去!容廷哥哥回來這麼晚一定又沒吃飯,就說衛老先生叫他來一起用些點心!”
又衝百合吩咐道:“你快去廚房端些點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