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到了關鍵時候你就是這麼曖昧不明的態度?你說不說?不說我們姐弟沒法在做下去了!”
傑西終是服了軟,說出了醫院的名字,他從來就拗不過她……蟲
童一念一聽,吩咐保姆暫時在家裡照顧一下佳眉,自己拿起車鑰匙就出了門,本來是連奔帶跑的,但是邁了幾步,馬上想到肚子裡可能存在的東西,腳步便慢了下來……
甩甩頭,把這件事擱下,告訴自己現在沒有時間去想這件事,先幫著佳眉把明可的事搞清楚再說!
只是,平日裡習慣了一有急事就開快車的她,此時卻再也不敢駕車狂飆,因為腹內多了可能存在的小東西,也就多了一份責任。
責任。
她想到這兩個字,頓感壓力重重……
按照傑西所言,她找到了明可和薇薇所在病房,傑西在外面等著她,而病房裡面,一眼便看見薇薇全身都綁了繃帶,明可在守在她身邊……
她的心一下子便揪了起來,甚至產生一種奇怪的想法,為什麼躺在床上綁著繃帶的不是明可?這樣的話,豈不是讓明可對薇薇心存內疚?那接下來會是怎樣一筆無法了結的帳?
還有薇薇……
那不是別人,是一起創業的薇薇,是同甘共苦的薇薇!傷成這樣躺在那裡,她不心疼也是假的……
傑西見她到來,一把拖住她,“你小聲點,這裡是醫院!別搞得人盡皆知!”
童一念瞪了他一眼,把她當什麼人?市井潑婦?來鬧場的?!不過,她今天,還真想來鬧一場!
“薇薇會不會死?”她咬牙問道。
“不會……”傑西輕輕地答。
不會死就好!那她再怎麼恨薇薇,再怎麼詛咒她,再怎麼鬧場,都不會於心不忍!
她甩開傑西的手,推開病房門,聲音驚動了明可。
“念念?”明可驚訝的同時,很是尷尬,讓自己老婆的好朋友在這種場面下遇見自己,實在難堪。
童一念手握住門把,指關節握得發青,“明可,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明可低頭看了一眼薇薇,雙手插進褲袋裡,仍是低了頭,走到童一念面前。
童一念看著這個比自己高過一頭半的發小,依稀還記得中學時他青澀的模樣,往事在記憶裡翻飛,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裡,他們共同有過那麼多蔥白美好的回憶……
還記得,明可和康祺都是校籃球隊員,他們的比賽,她和佳眉場場必到,是他們鐵桿的拉拉隊,那些為他們歡呼,為他們焦心,為他們捧水擦汗的日子都過去了嗎?
也曾記得,他們這群**,為了遷就沒有車的佳眉,每人買了輛腳踏車,上學放學都是一窩蜂地騎著腳踏車在大街小巷竄。佳眉坐在明可腳踏車後座上的神采飛揚依然如此深刻,她如風鈴般的笑聲彷彿還在風裡迴盪,怎麼,這一切就都遠去了呢?
不知不覺,她雙眼含滿了淚。
她堵在門口,側目凝視明可,眉目間早已褪去青澀,臉上每一縷紋路都是成熟男人的標記……
如果成熟,便意味著複雜和背叛,她真的希望,時光永遠停留在少年時代……
明可的背叛,不僅僅是對佳眉婚姻的背叛,更是背叛了他們共有的那段最美好的日子,背叛了他們的友誼……
童一念心裡有種滄海桑田的失落感,喉間竟微微辣痛起來。
“跟我來。”她低啞地道。
明可沒出聲,默然跟著她來到住院部盡頭的拐角處。
“審判前,我給你申訴的機會,你自己說,跟薇薇是怎麼回事!”童一念壓抑著憤懣,仍然抱了最後一線希望,在“犯罪嫌疑人”沒有“認罪”的情況下,她不想判他死罪。
明可雙眼通紅,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