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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蘇梅一臉的不爭氣的看著沉香,“這不是東西的事兒,是面……哎,算了,左右也是不要緊的事兒,你甭理會她就好。”
沉香:我本來就沒有理會,一直是姑奶奶你在說好麼!
擱下茶杯,沉香拿起炕桌上的一疊子紙張,對沈蘇梅,道:“甭說那些個不要緊的人了,我這兒有正事兒跟你說。”
沈蘇梅坐直了身子,問道:“嗯?什麼事兒?”
沉香道:“國公爺前幾日跟我說,有人跟他提親,說是禮部員外郎,今年得快四十,妻子去了十來年,留下一子一女,家裡如今也不過舊時納的一房妾室,人應是不錯的,你瞧瞧,這是我叫人查的,看看合不合心意?”
沈蘇梅早料到有這麼一天,到沒什麼驚訝的神色,只是很平靜的接過來,神色平靜的看完,默了半響,抬頭說道:“那個妾……”頓了頓,沈蘇梅神色莫名,“是先頭太太身邊兒的丫頭?”
沉香也是個女人,自是明白這裡頭意思,點頭說道:“是先頭太太的身邊兒的二等丫頭,臨終時候提了妾,說是讓她幫著伺候相公同一雙孩兒。”
那妾是個聽話非常的,對原配一雙子女視同親生,聽說就為著那倆孩子,竟是不樂意自個兒生一個,那叫一個衷心呢!
沈蘇梅臉上顯出一絲輕蔑,“果真是個大公無私的,這樣的人兒嘖嘖……”
可要比善妒自私的女人可怕的多!
尤其,滿府的人竟沒一個說她不好的,只這份兒能耐,便不能叫人小覷。
沉香心裡也有這個顧慮,要不然也不會過了好幾日,等一切查個差不多了才拿到沈蘇梅眼前,“你先看看,也不是說就定下他家,這初嫁從父,再嫁就得是你自個兒樂意的,如今可沒人管著逼著你,你自個兒瞧瞧,若是有意,咱們就往底下再看看,若是無意,咱就撇到一邊兒不管它,全憑你自個兒樂意。”
生怕沈蘇梅多想,沉香細細的勸道。
沈蘇梅笑了笑,道了聲知道,頓了下,問道:“兄長的意思呢?”
沉香道:“他的意思就是聽你的意思,勸憑你自個兒心裡歡喜,若是不想再嫁人,往後就做個自在的富貴姑奶奶就是,咱們還在一處住著,熱鬧不說,就是我肚子裡這兩個,跟你的又有什麼分別。”
沉香說著拍了拍鼓起的肚子。指著紙上的訊息,道:“雖說咱們讓人查了,可這人心一張紙上是看不出來的,這於家雖說是清貴,可說白了就是沒多少家財,我叫人特意去打聽了,如今於家都是由著那個妾管著,外頭的兩個鋪子是她孃家哥哥當著掌櫃的,這鋪子雖說是先頭太太嫁妝裡的,可這麼多年下來,早換了瓤兒了,不過這妾到底是個能耐的,籠絡住家裡的姑娘少爺,可是親近的厲害。那些男人不比咱們,對後宅裡頭的道道兒不甚明白,不用我說,你是個明白的,心裡可得有成算。”
沈蘇梅這回眼睛裡頭都是笑,默了片刻,終是開口道:“不急,且讓我好好瞧瞧。”
既然兄長送到她跟前,想必這戶人家有些可取之處,不然……
自打回了孃家,往門上給她說親的不知凡幾,兄長全都替她擋在門外,這些她是知道的。
沈蘇梅垂眼看著一摞紙張,心裡暖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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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城南榆錢兒衚衕一座三進的宅院裡頭,偏西一個獨門的小院子,西廂房裡頭,一個素衣婦人,低垂眉眼,黯然拭淚,門被從外頭推開,一個身穿寶藍色繡暗紋的少年走進來,瞧見婦人情形,眉頭一皺,“姨娘,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誰給你氣受了?”
隨後跟進來的少女聽見這話,眼皮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