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芙雅讓於湘兒噎的半死,心裡頭覺得於湘兒彷彿對自個兒有敵意,可看著對方一臉明媚笑意,好似全然羨慕的模樣兒,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後頭,於湘兒引著田家母女看了給她們收拾的客房,一路笑容和煦,看著就單純的很,心底微微鬆了些。
許是一路舟車勞頓,實在是太累了,叫她產生錯覺了吧!
等晚上一家人聚在起閒談時候,田老爺更為關心於家對田芙雅觀感如何,便問田太太道:“見了於太太,她……可是對芙雅滿意?”
田太太也想這一遭呢,聞言搖了搖頭。連忙道;“才見了一面,看不大出來,不過——這於太太眼見不是個善茬,你是沒見,她孃家嫂子杵在一旁,咱們家又不是洪水猛獸,怎麼見咱們,還要她嫂子護駕不成?”忒的唬人!
田太太心裡頭不滿可是憋的一天了。
尤其,那沈太太等閒垂著眼,冷不丁抬眼瞅人,驚得她心中一跳,可是嚇人的很。
田老爺見田太太歪到一邊兒去了,無奈嘆了口氣,又細細問道:“你管她嫂子如何?我只問你於太太對咱們芙雅如何?可是和藹?有沒有同芙雅細說些家常?“田太太哼了聲,不滿的道:
“沒有,我問兩句,於太太才不過說上半句,不過一會兒工夫,便抱著肚子一臉的疲懶,好似累著了一樣,她這個樣子,叫我還敢說些什麼,除了好聲好氣兒的哄著送了她走,還能說些什麼?”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於太太對她們家芙雅不過是面子情兒,多的再是沒有了。
田老爺皺眉,思量半響,終是嘆氣道:
“唉——看來指望著芙雅討好於太太是不成了,罷了,回頭你跟芙雅說一聲,不管於太太態度如何,只管叫她恭順著些,還有,於家姑娘脾性兒如何?可和芙雅合得來不?”
田太太想了想,還真是不知該怎麼說道。說於湘兒看著不錯吧,可好似有些單純過了頭,這話可怎麼說呢!
“芙雅應是能應付的了這小姑子,瞧著不像是有心眼兒的。”
不然,怎麼練死了的老孃偏心眼兒的話都說的出來呢!
不是缺心眼是什麼!
田老爺眉頭鬆了鬆,點了點頭,撫著鬍鬚,道:“這就好,叫芙雅多用些心思,籠絡住小姑子也是要緊,聽說於家女兒嬌寵的很,於家上下都寵愛的很,便是於家小子提起來,也是一臉的寵溺,若是跟小姑子相處融洽,想來於家對芙雅也會多幾分看重。““嗯!”田太太應下,想起百日見得於湘兒,不免慼慼然,“先前咱們還想著聘於姑娘給咱家當兒媳兒好親上加親,可於家不樂意,我還納悶來的,親上加親有什麼不好的,便是看在芙雅的份上,咱們家夜不會虧待她不是。今兒我還存了心思試探了句,不想叫讓於太太給擋了回來,想來是她不願,給於老爺吹了耳旁風。”
不然,她兒子哪樣人才,還愁找不到媳婦兒不成。
當然了,田太太是不會承認,便是田家門第,想要找兒媳,也不會比於家更好的了。
不然,她何至於會起這樣的心思?
聞言,田老爺卻是耷拉下臉,不悅的道:
“這件事往後不必再提,既然親家不樂意,咱們何必自作多情,若是惹怒了於家,遷怒芙雅可怎怎麼是好?”
既提起此事,田老爺便想起上回送禮之後,於老爺給他書信所寫之事兒,不由心生怒氣,一拍桌子,怒道:“上回這逆子做的事你不知道?還敢提起,好在於家厚道,不過言語提醒一二,不然若是換了那氣性兒大的,便是退親也是有理,再沒人敢說什麼。”
誰讓他家沒理呢!
田太太撇撇嘴,自來母親從沒覺得自己兒子不好的,便是有些不是,那也多半是外人攛掇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