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卸了差事兒,伺候著秦家二老往南邊兒去,幫著秦沉思忙活些商鋪往來的事兒,也算是頗有家財了。
是以,沉香才有此一問。
沈敬重一旁聽著,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沉思是個心有成算的,這些年越發老成,卻是瞥了眼沈敬重,對著沉香笑道:“看你,這連氣兒都不喘的,倒是叫我先回哪句?”
沉香傻笑,“我這不是高興呢嗎!”
沈敬重是個有眼色的,知道這兄妹倆相見,總要說些私密話,故而寒暄一陣,便藉口出去,留了秦家兄妹在屋子裡說話敘舊。
秦沉思站起,送著沈敬重到門口,見人走的遠了,這才轉身回來,一抬眼,瞪眼:”他出門,你就這麼坐著。”都不知道送一送,這規矩都叫這丫頭吃回自個兒肚子裡去了罷。
沉香茫然,還坐在炕上,瞪回去,“我不坐著,還躺著不成?”
什麼人呢?
多長時間沒見面,這才說了幾句話,就耷拉臉,到底是不是親哥?
看自家妹子噘嘴,還不樂意來著,沉思真是哭笑不得,恨鐵不成鋼,左右屋子裡只他們二人,又沒外人,沉思點著沉香,道:“你呀,你說說,他是國公爺,雖說如今時運不濟,可往後保不齊如何呢?你既跟著他,自得一心一意,不能心生怨懟啊!”
末了,沉思偷偷摸摸的小聲問:
“你不會是看著他落魄了,就不上心了,待他敷衍了罷?”
不然,憑著妹子的眼色,不該這麼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兒啊,不過,幸好國公爺沒放在心上,沉思回憶著沈敬重的神色,拍了拍胸口,放了心。
沉香翻了個白眼兒,看著沉思一臉的“你可不敢這樣,就是心裡頭有什麼,也不能面上露出來啊傻妹妹!”的表情,沉香嘴角忍不住抽抽,一把揮開沉思的大腦門兒,道:“胡說什麼呢?我跟他好著呢,別瞎想啊,不然哼哼……”
衝著沉思揮了揮拳頭,
想起妹子的武力值,沉思牙一酸,脖子一縮,往後挪了挪屁股,衝著沉思嘿嘿直笑。
因著沉香的身份兒,沉思不好稱呼沈敬重,反正人沒在跟前,兄妹倆就”他“啊”他“的叫著,聽著也真是夠了!
到底是自家哥哥,真心實意的向著她,那真是什麼實話都跟她說啊!沉香感慨著,安一安沉思的心,道:“小哥,你甭胡思亂想,我們好著呢!再說,你見誰家的夫妻整日了客氣來客氣去的,那還怎麼過日子?俗話說,入鄉隨俗,既然到了這兒,過著平常人家的日子,這家裡相處自然也是一樣的,你是沒看見他抱著閨女兒,喂兒子吃飯的模樣兒,跟旁人家的男人沒什麼不同的。“沉思越聽眼睛瞪的越大,腦海裡把沈敬重抱著孩子一臉慈祥的模樣兒想象了一下,頓時一個哆嗦,不過,他更關心的是,“孩子們呢,在哪兒呢?”
轉著腦袋,沉思心急的四下探看,問道。
沉香往偏屋裡一指,“在裡頭睡呢!也真是奇了,你說著熊瞎子啊蛇什麼的有冬眠這一說,可寶兒貝兒也不知怎麼的,外頭天越冷,她們睡得時辰就越長,貝兒還好,叫一叫就睜眼了,寶兒就難了,叫哄著他睜開眼皮子比登天還難呢,抱著他餵飯都不帶掀眼皮的,也不知是像了誰?”
沉香說話功夫,沉思早耐不住掀了簾子,往裡頭看了孩子,出來一臉的笑意,對上沉香則立馬繃住臉,不滿道:“混說什麼,小孩子麼,就得多睡才長得快。”
能這麼說自己嫡嫡親的外甥兒們,就是親孃也不能忍,想著寶兒貝兒白胖好看的模樣兒,沉思笑眯了眼,為替自個兒外甥兒們討公道,老實不客氣的黑他們親孃,“你小時候也愛睡,一日裡總共兩三個時辰醒,還是肚子餓嚎著要吃東西,哼哼幾聲我就得替你把、屎、把、尿、,就那你還睡得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