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氣急了手沒輕重,她亂甩著利刃的刀,三下兩下的竟砍傷了福祈的腿!
卻聽一聲刀入肉的悶響,和另一個厲喝聲同時響起——
“幹什麼!簡直胡鬧!”
才從宮裡回來的僧格岱欽離很遠就聽到這院子的吵鬧聲,他疾步過來,卻不想看見這一幕!
這時瞧見僧格岱欽,毛伊罕也回過神來,這才猛然驚覺——
“為什麼她會在這裡!”她瞪眼兒問僧格岱欽!
雖然她阿爹讓她認了眼前這人做了義兄,她如今也順理成章的住在這僧王府上,可毛伊罕卻是因吉瑪的事,從來沒給過僧格岱欽一個好臉兒!
就算阿爹跟她講了無數大道理,可那也不成,她就是認定吉瑪是他和那個女人一起害死的!
雖說僧格岱欽對她極好,可她也是一心想要報仇,這麼久苦無機會,如今終於讓她抓到了尾巴!
她一把甩開福祈,是看一眼樹上的小猴兒,再看一眼那面色凝重的僧格岱欽,來回數次,她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一陣蒙點頭,她喃喃道:“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你們——你們——你們兩個有私情!”
“是你把她偷出來的對不對!”
“我要去告訴皇伯伯!你們兩個等著遺臭萬年吧!”毛伊罕扯脖子喊完,撒腿兒就要跑,可離她最近的福祈,忽的一把扯住了她,管她怎麼掙扎,他也死不鬆手的把她扯到了僧格岱欽跟前兒。
他不說話,只看著僧格岱欽,等著他吩咐。
僧格岱欽也沒解釋,如今也沒解釋的必要,若是她還沒死的訊息傳出去,那牽連的可只是他們僧王府一門。
“從今天起,你們也留在這院子裡吧。”僧格岱欽沉聲道,他知曉福祈雖年少,卻是極其知道輕重的,他同福祈道:“福祈,你看好她,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福祈點頭,卻聽毛伊罕扯著嗓子還在喊著,他索性直接一記手刀,敲昏了她,他攬著軟成一攤泥的毛伊罕,言簡意賅的道:“放心,她醒了,我會曉以她利弊。”
……
這一番鬧劇就此終結,從此,這不大不小的院子裡,又變成了五個人,一個猴兒。
說到這兒,有得看官也掰手指頭算過了,誒,石猴子,僧格岱欽,毛伊罕,福祈,堯武,這就五個人了,還有那個福祈的隨扈阿旺沒算呢,是不是算錯了?
不,沒有,因為在將毛伊罕抱到屋裡之後,福祈直接撿起了刀,一刀斃了那從小跟他一塊兒長大的奴才,過後,他只是不鹹不淡的跟堯武說了一句:“趁黑埋了吧。”
於此,驚的堯武怔楞了半晌,過後一直心嘆,這個貝勒還真是像極了他那阿瑪。
當然,小猴兒只是挑挑眉,另眼多瞧了這少年兩眼,並未表態,她也不是什麼好人,用不著跟這兒裝阿彌陀佛,她只是拿金瘡藥給這少年的時候,就他今兒應了她的呼救這事兒,跟他說了句:“謝了。”
可福祈卻只淡淡的說了句:“不用,這是我欠你的。”
欠她的?
小猴兒一楞,沒聽明白,知道很久之後,她才知道,原來他指的是她親手打死那個讓他一輩子蒙羞的‘孽種’春禧的事兒。
當然,僧格岱欽並沒有對這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堯武趁夜去埋阿旺的時候,僧格岱欽厲聲厲色的把福祈拉到了佛堂,罰他在佛祖面前跪了一夜。
而至於他究竟懺悔到了什麼,誰也不知。
那夜,毛伊罕醒的很晚,待她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