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瞧不上她,除卻找人捎回的謝謝二字,完全不搭理她。
有時候給於得水都氣的都背地裡直罵:“什麼玩意兒!真當自個兒是咱們府上救命仙丹了?!”
還真就別說,如今人人踩睿王府的當下,這個果齊司渾的獨女,卻實讓這府上貼了層銅牆。如此,在她從不提回府的當下,延珏自是也沒法兒硬攆,只是她待她的,他該瞧不見還是瞧不見。
自然,猴子懷孕這麼大的事兒,瞞誰也不可能瞞穀子。
就在猴子回來的那個下晚兒,阿克敦親自將穀子送了回來,倆瓷圈在屋裡,又是好一番的嘮,說著近日的事兒,起先話茬兒還停在那近日不對勁兒的陸千卷身上,然當得知這猴兒揣了小猴兒崽子,話鋒全轉,穀子又是笑又是哭的,都不知道怎麼形容好了,她小心翼翼的摸著猴子的肚子,正兒八經的說:“四斷,你放心,有我穀子在,誰也動不得你,誰要敢動你,我就是拚了命,也不容!”彼時,小猴兒只當樂子來聽,卻不成想,這句話,日後,竟成了真。
而當下,惹小猴兒關注的更多的反是那領頭的詞兒。
小猴兒眼咕嚕轉轉,撇撇嘴兒,“四斷?嘛啊?”
穀子說:“你也雙斷,七爺兒也雙斷,你倆的孩子,就是四斷嘛!”
“滾蛋!”小猴兒一臉嫌惡的蹬她一腳,“嘛噁心名兒,甭遭經我崽兒。”
“你懂什麼!這名兒聽著就命硬!”穀子完全不搭理她,自顧喚著這名兒,她全然不知,那‘四斷’已經再猴肚子裡翻了多少個白眼兒。
而當小猴兒囑咐起穀子,懷孕之事絕對不能讓第三人知道時,穀子卻脫口問道:“孟姨也不成麼?”
小猴兒緩緩搖搖頭,嘴角浮出一抹譏笑。
知她不想說你逼死她也不會說的性子,穀子也壓根兒沒問下去,彼時她只琢磨琢磨,忽的捂嘴驚道:“不對啊!我才想起,七月十四那天,你吃了那碗肉羹大吐後,咱們可是請了大夫瞧的!若說你那小產的孩子已經快三個月,那時候你已經有了身子啊!為何?為何……為何!”回想起來,穀子簡直驚的不能說話,她瞪圓了眼睛,攥起了拳頭,卻見那臥在塌上的小猴兒卻是全然無驚錯的模樣兒。
“你早想到了?!”
小猴兒甩她一記看‘白痴’的眼神兒,又道:“三五個娘們兒一樣成臺戲,介府上的水深著呢。”小猴兒可沒忘,那日在坤寧宮的牆根兒下,清清楚楚的聽見皇后說:死了一個,又來一個。
而瞧著她絕對緊張孫子的模樣兒,那這話兒指的那個絕對不是孩子,而是……
穀子急的夠嗆,連連問著,可小猴兒卻像是吃了啞藥,除了扯王八犢子,逗哏兒,一句正經話沒有。
於是接連的日子,可給穀子忙壞了,非但小猴兒的吃食每一步都必須親自經她的手,甚至連零食她都要先嚐一嘗,院子裡不管來人是誰,她都會先上前好一番寒暄,眼神不時描著那些個女人,那神經繃的緊緊的,甚至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陸千卷生了那麼大的變動,她都無心去瞧上一眼。
……
臘八那日,在要去陝西赴任之前,精衛來辭行。
因聖旨用了‘急赴’二字,所以連留他用一頓飯的功夫也沒有,於是小猴兒便讓穀子去盛了一碗她一早便熬好的臘八粥來。
小猴兒說:“多吃兩碗,穀子介粥熬的,一絕!”
精衛憨憨的笑著,狼吞虎嚥的扒拉了一碗後,把空碗遞給了穀子,給穀子驚的,直嘆:“呦喂,精衛爺兒,您這是多少天沒吃飯了?”
“自家的飯,怎麼吃都不夠!”精衛抹了把嘴後,見延珏正倒著一杯茶,給他遞了過來,忙驚的跪地。
“主子這是何故!不是折煞奴才麼?!”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