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年輕的秘密情報局特工,埃寧安。
〃告訴倫敦〃地說,〃我們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但是我們已經知道'包裹'要到這裡,來到波哥大。我和他的見面必須,我再強調一遍必須,要在他和皮爾遜見面之前進行。你能記住嗎?〃
埃寧安看起來非常傷心。賈丁是他心目中真正的英雄。而這位英雄卻懷疑他是否能完成這麼一個小小的任務。他凝視著這位長官的眼睛,一字不差地重複著他交待的事情,包括停頓的地方也都完全一樣。
賈丁笑了。〃對不起,史蒂夫。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行動。
如果你不是最優秀的幹部的話,也不會讓你站在這兒了。〃
就這一句話,使史蒂夫。埃寧安整天樂不可支。這種事情對賈丁來說簡直輕而易舉。這位年輕人笑容滿面,聳聳肩,〃還有別的事嗎,米格爾?〃
這小子臉皮還真厚,賈丁想。他喜歡這個年輕人。'既在沒有。〃他說。埃寧安離開之後,戴維。賈丁坐下來,跟任何一個經驗豐富的特工指揮官和謀略家一樣,陷入了沉思。
最後他伸了個懶腰,向浴室走去,在浴缸裡放滿熱水,倒進去一些沐浴精,不知是房主還是澤維爾。拉蒙放在那兒的。
他懶洋洋地躺在浴缸裡,全身放鬆,呼吸著沐浴精的芳香,感覺那種芳香浸透到每一個毛孔之中。戴維。賈丁輕輕地說了句阿基米德在洗澡時說過的名言,〃我發現了……〃
因為,如果順著他關於皮爾遜、古柯礆和愛爾蘭共和軍激進派的思路,那個把揭發洛加小組的情報主動寄到賈丁家裡、寄到他的公寓和俱樂部的人,未必然(未必然在賈丁的說法意思是很可能)是尤金。皮爾遜法官。
因此,技術小組在對那張從都柏林寄來的信箋上作的法醫檢驗的報告上,已經看出點什麼?那是供應給愛爾蘭法律部門使用的一批信箋當中的一張,類似這樣的事情……
那個星期天早上,當拉蒙來到辦公室時,他的電話答錄機上已經錄下了好幾通電話。由此可見他的往來多麼廣泛,和線民確實眾多。
其中一個電話是愛德華多桑托斯區加拉加斯大街和一號大道交叉處的聖母醫院裡的一名護士打來的。一位遭到搶劫和槍擊的男人被送到醫院。他躺在一臺生命維持機器,嘴裡曾經說過一些含混不清帶有美國口音的英語。他的身體兩側和腹部都有傷痕,好像本來有一條裝錢的皮帶被割斷搶走了。腳踝上的傷痕顯示出他的左腳踝上曾經綁著一個槍套,和某種東西。
是警徽,拉蒙想。一定是個警察。因為護士說這位壯漢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他便告訴弗蘭切絲卡,他年輕漂亮的女秘書,如果那個英國人打電話過來,就跟他說拉蒙會在波哥大商業區的聖母醫院裡。
拉蒙為了兩個原因而去醫院,第一因為他很好奇,如果這個受傷的人是美國政府的某種特工,比如說毒品管制局或中央情報局,那麼他便有機會和美國大使館聯絡。另一個原因是,戴維。賈丁在和另一名秘密情報局特工討論事情時,卻請他離開,顯然是對他不夠信任,不讓他聽,傷了他的自尊。在整個哥倫比亞,沒有人比他澤維爾。拉蒙更值得信賴的了,他對這一個事實感到相當自豪。
因此,這位哥倫比亞秘密警察部隊前任上校到醫院去的目的,就是要提醒賈丁,拉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不必整天跟在英國秘密情報局的後面任憑差遣。
拉蒙在走廊裡走著,經過開放的病房,看到護士和擔憂的醫生忙著治療受傷的人們。他點點頭和一兩個工作人員和病人簡短地打著招呼。拉蒙把結交各種型別的人物看成是自己工作的一部分。
他走到急診室,被帶到了一間加護病房,病房前面髒兮兮的,一個印第安人的家庭,全家人正在看著醫生縫合他們的父親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