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狂笑,用劍遙指極樂僧師徒,說:“老雜毛,那兩個無恥狗東西,難道也是商量來的?”
“阿彌陀佛!佛爺是念枉死咒來的。”極樂僧答,一面懷中取出一條燒狗腿,放肆的大嚼。
七幻道緩緩在石上站起,說:“把四顆珠子放在你身旁的石上,換你的命,貧道便讓開出路,由你逃生。”
“如果大太爺不肯呢?”
七幻道打了一個呵欠,無所謂的說:“你會肯的,那四顆珠子並不比命重要,是麼?”
文呂不是傻子,不管是否交出珠子;這個魔頭決不會僥他,他怎會上當?退一萬步說,即使想交出珠子,他身上也無法拿出,珠子早就送給黑魅谷真了,他豪放的大笑,笑完說:“今天大名鼎鼎的七幻道,竟然大發慈悲,奇聞。”
“不是奇聞,你的命不值半文錢,貧道殺了你也不見得光彩,我只要珠子。”
“事實上你這狗東西象個冤魂,緊纏不捨,想殺我想得發瘋哩!”
“誰教你不獻出珠子?交出來之後,你走你的路。”
文昌心中一動,想試試這個老狐狸,說:“讓開路,咱們再商量。”
“呵呵!別忘了,貧道在江湖上使伎倆時你還沒有出世哩!你想得太天真了。”
“那就免談。”
七幻道突又呵呵一笑,道:“好吧!衝珠子的份上,讓你碰碰運氣。”說完,躍過三丈外另一座巨石頂,伸手說,“請!”
山風勁烈,七幻道的喪智迷香按理不可能在此使用,文昌正想乘機衝出,突見壁角後有一角綠袍一閃,晃然大悟,原來退路上早藏有人,難怪老雜毛如此大方。同時,—他也看出七幻道的功力比他深厚得多,想逃走那是不可能之事,光天化日之下只有河床旁山壁可讓一人攀爬的退—路,怎能脫身?何況後面還有埋伏有人?
他死了心,哈哈大笑道:“老雜毛,你要先發洪誓,在下方信得過你。”
七幻道委實忍無可忍,讓一個小輩迫他發誓,還象話?臉色一沉,怒叫道;“好一個不知死活的小狗,豈有此理!”
極樂僧抓起身旁的碎狗骨,拋入河中站起說:“道友,你自討沒趣。我說過的,這小子不會就範,不到黃河心不死,交給我啦!”
聲落,人已飛撲而出,禪杖一振,風雷俱起。
文昌心中警悟,看來和尚運杖方向是截住後方,定是想將他誘離飛瀑之旁,免得墮崖而死,珠子落空。
他已橫了心,決定找一個黃泉路上的同伴,身形右飄,退向溪旁,一聲長嘯,連揮八劍。在修為相較遠殊的高手前,他不敢用魔幻三劍,萬一傷在杖下豈不便宜了他們?要死,他也要死得乾乾淨淨,免得留下屍體讓他們吹牛。
亂石嵯峨,長傢伙反而礙手礙腳,文昌不住竄閃,利用怪石掩身,進退電如,八劍中有兩劍幾乎得手。
“錚錚錚!”劍砍在禪杖上,一劍一道痕,火星飛濺,杖上的兇猛反震力道,對碧玉屠龍劍威脅不大,文昌僅感到手脖子有點發麻,如果是平常的劍,不被震斷也被震飛,碧玉屠龍劍果然不凡。
極樂僧大怒,愈看愈心痛冒火,他這支禪杖,在禹王溝已教白骨陰陽劍所傷,這時再出現傷痕,怎受得了?一聲怪叫,杖中注入十成神功,象頭瘋虎,奮勇迫進,左一記“橫掃千軍”,右一記“莊稼劈柴,”中間來一招“毒龍出洞”沉杖又變“鐵牛耕地”,勢如狂風暴雨,全力猛攻。
“錚!錚錚!啪嗒!啪嗒!”
金鐵交鳴聲,巨石暴裂聲,小石飛爆聲,聲聲震耳欲聾,碎石激射,煙塵滾滾,好一場驚心動魄的龍爭虎鬥,極樂僧的兇猛勁道委實驚人,掏出真本事硬功夫發瘋了。
文昌被風迫得無法站牢馬步,禪杖在身旁的怪石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