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不論何時公開,自己都不應該成為揭開秘密的鑰匙。
更何況還是說給赫連昊的妹妹聽,略一想,她馬上有了主意。
她微微低下頭,避開了赫連素雪直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皇女殿下英明,將軍王之前在戰場上因舊傷成疾,一直未愈。不勞心不勞力好生養著,還能多活幾年。這樣的身子本應遠離朝堂紛爭,卻因心繫皇上,不顧一切地捲入其中,可是皇上卻誤會他專權。這傷了將軍王的心,所以他辭官遠走。皇上發覺自己做的不妥,去追了。”
赫連素雪聽著一下笑了,“你是覺得本宮是個武人,便什麼都不懂了嗎?你所言都是你的判斷,沒有一件是事件本身,重說!”
吳晴嘆口氣,“奴婢深居後宮,知道這些還是皇上說的,至於將軍王在前朝處理的什麼人什麼事,奴婢真是不知。”
也是,赫連素雪心裡想著,依舊冷著一張臉,只示意吳晴繼續說。
吳晴道:“奴婢眼看到的就是將軍王走了,皇上去追了。今天已經是第三天。”
赫連素雪一聽也明白顧時信這是真走了,不知道皇兄追到何處了。
“那再說說你是怎麼住進這西風閣的?”赫連素雪的本意是,這間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能到德勝殿陪王伴駕的妃嬪,頂多也是在東西圍房,你住這算怎麼回事?
吳晴聽到了,但理解錯了,她並不知道依宮規,連皇后都不可能住進西風閣。她單純的以為只是字面意思,馬上回道:“皇上讓奴婢在這養傷。”
赫連素雪又重新打量了一遍這個小小宮婢,好大的口氣,還真是有恃無恐!
可是三哥不在宮裡,好不容易有個心頭好,別管是不是一時興起,自己總不好替三哥處理了這人——那就看看再說,太不像話再收拾也不遲。
吳晴不知道自己剛剛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圈。
“既是如此,你便養著吧!”赫連素雪轉身出了西風閣,看到於豐道:“這德勝殿有什麼異常隨時找本宮吧!”
於豐忙躬身,“是!”
他確實怕有愣頭青非想要見皇上的,看來真有這樣的可以找這位攔一下,好事!
這已經是蘇公公犯咳疾的第三天。
送七皇女離開後,於豐又來到師父的床前,為了能把話都說了,將屋中的人都打發出去,只餘師徒二人。
他還沒開口,蘇和先開了口:“咳咳咳,咳咳……說吧,咳,什麼事?”
“師父——”於豐欲言又止,看師父咳成那樣,他是真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這幾天,咳咳……來了幾次了?咳……”努力壓抑著咳嗽,蘇和想說一句完整的話,卻做不到。
“師父,我沒事,就是來看看您怎麼樣了?”於豐還是不忍讓師父費心。
蘇和抄起床頭的茶碗砸向了於豐,動作太大,再次猛烈的咳嗽起來。
於豐撲通跪在了地上,膝行到蘇和床前,一邊給師父順著氣,一邊紅了眼眶,“師父消消氣,徒兒錯了,徒兒說……”
於豐抬手擦了一把眼淚才道:“皇上出宮了,明天是大朝日,徒兒打算今天稍晚些時候放出風聲,說皇上偶感風寒。
徒兒既不想告訴師父,怕師父著急,又怕師父從別人嘴裡聽說了更急。所以,就沒忍住多過來了幾趟。”
“皇上,咳咳……為什麼出宮?咳咳……”蘇和一點風聲沒聽到。
這幾天蘇和咳得昏天黑地,於豐把下面的小太監都敲打過了,誰也不許在他師父眼前提到皇上。
“徒兒也不知道,但是看著一群黑影跟著皇上去的,應是不會有事的。”
那是暗衛都跟上了,蘇和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暗衛跟去了就好,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