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一捧鮮紅如血的赤誠,赫連瀚也說不上為什麼,心裡有些突突跳,語氣放輕小心的開口:“白院判說少走動。”
“這個啊,是禾翠幫著採回來的,我只是把它們紮好。”吳晴解釋,馬上追加一句:“原來殿下看著兇,其實是擔心我的身體。”
赫連瀚總算有機會,深呼吸兩次,讓自己冷靜下來,也拿回了控場權,哼了一聲才道:“是看你不遵醫囑。”
原來這個赫連瀚是個嘴硬心軟的,吳晴心中竊喜。
其實赫連瀚自母妃去世後,就一直處於自我懷疑之中,表面冷硬如鐵的他極度沒有安全感,他相信是自己不好才沒人喜歡,例如錢家大姑娘。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會有一個女子會如此熱烈的喜歡自己。
而這人又對進王府沒興趣,他更加想給這女子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也許這份熱烈真的可以給他溫暖。
吳晴見赫連瀚盯著那束楓葉看,忙說:“我現在是傷了,可你別擔心,說好要追你,說好有禮物,一天也不會少。信我,等我手好了,一定送殿下更大的驚喜。”
赫連瀚聽了,心頭被猝不及防的燙到。
有生之年,從未曾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擰著眉頭,低聲喃喃兩個字,“信你?”他不敢。
“當然,信我!”吳晴神色張揚而明媚。“還有個事,殿下既然來了德勝殿了,能住在這邊一陣子嗎?”
赫連瀚掀起眼皮:“孤男寡女。”
吳晴笑得燦爛,“又沒求殿下歇在西風閣,再說這麼多人,怎麼就孤男寡女了?”
赫連瀚面帶不屑:“本王為什麼要住這?就為這把葉子?”
“不不不……”吳晴擺手,“我說了,是每天的禮物,只是手好之前不會太精緻。”不住在德勝殿,讓她上哪去找這個人每天送?住這裡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