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圍場那邊吧,你看看這,地上的草全踩倒了,樹皮都要被打下去一層了,還能有什麼?”
赫連瀚抬頭看看天,確實連個鳥都沒驚起來,實在是不會有什麼了。昨天還獵了一頭不太大的鹿和幾隻兔子,今天想射只鳥都不可能了。
一圈坐下烈日,“你玩吧,我回了。”
戚壬子剛還以為赫連瀚要出坳子去圍場那邊,沒想到聽到的是這麼一句,“哎?有啥大事?”
這話問出口他愣了愣,應該是沒有,不是大事,是心事,兄弟走了心他怎麼給忘了?
可是……他想說你不至於吧,可好像真至於,那人已經帶著自己的侍衛,說走就走了。
好在赫連瀚不是皇上,否則不早朝的事他還真能幹出來。
戚壬子搖了搖頭,這個一身戾氣的冷麵殺神,這麼折進溫柔鄉里了?還真是不可思議!
赫連瀚總覺得吳晴自身沒什麼背景,和那一群女眷在一起,會沒什麼話可說,怕是待得不自在,一邊想著還是應該儘快回去,一邊又想起沒叫七姐過來陪人。
對,下次安排好人陪吳晴,叫泳思到明裡也是可以的。
再說女眷這邊。
錢秀葽沒動,一動不動,長這麼大她就沒丟過這麼大的人,不行,她要扳回來,她相信她在赫連瀚心中的地位,就算他現在是怡親王也絲毫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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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自己的美貌,沒有哪個男人見到她會不為她傾倒,她有絕對把握。
男人能睡的女人多了,但是能放在心裡的不過一兩個而已。
巧了,自己正好就是怡親王放在心裡的那一個。
她有恃無恐,只需要等一個時機。
眼見著吳晴抬腳,這是要走嗎?怎麼可能讓你羞辱了我還全身而退?
錢秀葽的餘光裡瞥見一抹栗色。
她突然笑了,尖利的嗓音在吳晴耳邊說道:“這是你逼我的。”
吳晴從錢秀葽的身邊擠過,都不免詫異的回看,高嶺之花能發出這樣的聲音嗎?你可是別人的白月光啊!
周圍婦人在沉得住氣,也身不由己的站起來好幾人,向這邊望過來。
行動永遠快過腦子的戚二夫人,起得急了,碰到了面前的桌子。桌上杯盞倒了一片,茶水果子灑了一桌子,侍女忙過去收拾。
侍女走來又擋了戚二夫人的眼,二夫人一揮手,“這先不急收,快去那邊看看錢家大姑娘。”主要是她想看啊!
侍女不敢就這麼走開,福了個禮,“夫人,奴婢先收拾一下茶水,別髒了幾位的衣裳。”
戚二夫人見人不肯走,伸手一指,“別擋著我,先收那邊去。”
侍女很是無奈,明明是這二夫人手邊灑的茶水最多,偏她不讓動,護著寶貝似的。
戚大夫人見這樣不是個事,拉起二夫人,“走,我們去周夫人那邊坐。”
才把人帶到吏部左右侍郎兩位夫人一桌前,道聲“打擾了”。
這邊周夫人也看到鄰近一桌的情況,忙道:“快坐吧!”
還沒等幾人再寒暄兩句旁的,那邊廂——
錢秀葽雙眼微眯,散發出森森寒意,語氣冷硬,聲音都有些尖利的在吳晴行將走過的瞬間,低聲道:“你個賤婢,站住。”
吳晴一想就沒好事,她可不要站住,剛想快點離開再說。
錢秀葽話音一落,身體就向吳晴向反的一側倒去,正砸在一個矮几上,矮几翻倒,几上碗碟瓜果撒落一地。
吳晴從驚詫中回過味來,眼看著錢秀葽跌倒,把掉落在地上東西又砸得“噼裡啪啦”響成一片。
嘴角彎著輕笑一聲,站在那一動不動,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