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瀚:“小路子,你去……”剛想說讓小路子去御醫院要些外傷藥,話說到一半又改了主意,“沒事了。”擺手讓人退下。
招手,當值暗衛方思單膝跪在東寢殿。
赫連瀚:“身上有跌打藥嗎?”暗衛用的藥氣味最小,效果又都是上乘的,這個送吳晴肯定更好。
方思從腰帶內袋拿出兩個瓶子,雙手遞給赫連瀚。
這瓶子他認識,藍色的是止血的,土黃色是化淤的。揮手,方思又隱入了暗處。
赫連瀚拿著兩個小瓶子,敲響了西風閣的門。
吳晴見赫連瀚沒多會兒工夫又過來了,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看了他手中的瓶子,揚了下眉梢,“殿下要送我什麼?”
赫連瀚以為自己做好準備了,還是讓吳晴的目光燙了一下,“咳,外傷藥,藍色的……”
吳晴一聽是藥馬上把袖子一掀,“謝謝殿下給我上藥。”這事不用客氣,既然送藥來,那就上藥吧!
赫連瀚本來只是來送藥,男女授受不親,哪有姑娘家這樣的?站著愣了一瞬,嘴上一個字沒說,心裡又把自己勸好了。
這是他的女人,雖然她嘴硬不承認,但事實也是,上個藥自然不算是逾矩。
他看到燭光下,吳晴小臂那一個醒目的紅手印,顯的這人膚色更加瓷白脆弱,一碰就要破了一般。
寬大的衣袖掀到肘處,看起來手臂到腕骨更加纖細。
赫連瀚開啟土黃色瓶子,滴了兩滴油狀藥液,在紅腫處,說:“揉開效果更好。”
禾翠抬腳剛要過來,這是她的活,她肯定能揉好。
吳晴卻道:“我自己又不會,麻煩殿下了。”心裡馬上開始冒泡泡,啦啦啦,啦啦啦,我是柔弱的小白花。
赫連瀚和禾翠都沒想到吳晴會這麼說,兩人再次被她這波操作驚到。
赫連瀚只好把瓶子放到一旁,手指一分分接近吳晴的肌膚,吳晴看太慢,自己略動了一下,把紅腫處觸到赫連瀚的手指上。
赫連瀚只覺得指下的肌膚細嫩柔滑,本來想說什麼的,突然忘了,只好低頭慢慢把藥液推開,一點點加了力道。
本來只是有點疼,吳晴微微皺眉,她能忍下的。可是眼睫一扇,突然委屈的小聲道:“疼呢,殿下!”她發現自己真的可以小白花上身。
赫連瀚僵了僵,嘆口氣,他是真不明白這人到底想的是什麼。明明拒絕了他,還在他面前討巧賣乖裝柔弱。
他閉了閉眼,想著再問一次,“真的不想入王府?”妾妃與管事姑姑,兩個選擇都不要,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吳晴認真搖頭,“我不會讓‘心悅君兮君不知’的事發生在我身上。我心悅殿下就是要讓殿下時刻都知道,和入府是兩回事。就如那船伕一般。”
赫連瀚感覺著指下的肌膚,看入吳晴的眼中,“船伕何所求?”
吳晴一手將鬢角的碎髮別到耳後,“那我哪知道?我只知道我想做赫連瀚的妻。”
“痴心妄想。”赫連瀚手下力道揉得很穩,心中卻是巨震,沒想到這人有如此野心,居然想要爬上怡親王正妃的位置。
吳晴不羞不惱,杏眼笑彎,眼中還閃著細碎的光,“所以我說並不想進怡親王府,都是真心的,殿下信我。”
赫連瀚看不懂眼前人,她是說當不了王妃就不進王府嗎?算是威脅?可是看著一點都不像。
吳晴依然笑著,真誠的對上赫連瀚的視線,“我還會繼續追求殿下,還有每天的禮物。信我!”
赫連瀚:“……”這算什麼?
回到東寢殿赫連瀚才想起來還要和她說那個害她的青禾的事呢,忘了。
攤開手掌,兩瓶藥還在,怎麼又給拿回來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