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一眼看禾田,看了兩眼才想起來不對,會不會這個瓜原身是吃過的?自己不能再問一遍了?
嘴上說著,“謝謝禾田,也替我謝謝春櫻姐姐。”
記得上次她讓禾翠幫忙上藥時,聊到春櫻,說是太后宮裡一等大宮女,很得太后信任。
沒再說別的。
吳晴心中的八卦之火已經燃了起來,偏偏衝到了吃瓜第一線,都沒法開口問,可要急死猹了。
禾翠看到吳晴的眼神,繃不住笑,“路上不好說太多,回去我說給姐姐聽。”
到兩人坐在西風閣,吳晴才知道,原來這幾天發生了這麼多事。
禾田本就與春櫻從小一起長大,春櫻爺爺是個秀才,可她爹考不下秀才,又不肯出去幹活,學得不怎麼樣還非要端著文人的假清高,到底日子過不下去,宮裡挑人,她爹就把她賣到了宮裡。
春櫻進宮時禾田說了會一直等她,卻不想三年後鬧蝗災,為了給弟妹留一條活路,也為了能見到春櫻,禾田把自己賣到了宮裡。
禾田剛一見到春櫻時,春櫻狠狠哭了一場,哭過之後,人都已經來了,也就那樣了。
禾田很摳門,平日的月銀全留著一點不用,九殿下回來,他怕春櫻分給九殿下隨時就出宮了,把進宮以來所有的月銀和賞賜一起拿給春櫻。
讓春櫻以後照顧好自己,他已經是殘破的身子,就不拖累春櫻了。
春櫻這次沒哭,只放下話,說是非禾田不嫁。
我去!我去!!我了個去!!!這個大瓜好呀,哪有比這更純愛的了,單純的精神戀愛了。
“禾田就同意了,沒再推諉一下?”吳晴雪亮著眼睛問。
“人家兩找沒人地方聊的,我哪知道後續,反正這幾天就看禾田老是樂不掂的,就知道是好事唄!”禾翠咯咯得笑。
吳晴感覺這瓜多少吃得有點不太圓滿。
瓜吃了個半飽,禾翠又拿出幹了的荷花燈,“姐姐要不要祈福?”
吳晴不知道是啥意思,回了句,“你先,我想想。”其實是她要看看禾翠怎麼做。
禾翠拿筆在花瓣上寫下幾個字,就拿著筆看向吳晴。
吳晴明白了,說:“幫我寫上‘抱得美人歸’。”
禾翠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姐姐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吳晴認真樣,“知道啊,我祝天下人‘抱得美人歸’不行啊?”
“好好好,姐姐說什麼我可就寫什麼了?”
“快寫上。”姐就是想抱得美人歸,怎麼了,要是讓你知道姐惦記的什麼人,不得嚇死你!
天色黑下來之後,吳晴跟著禾翠到了西后宮,這裡吳晴從來沒來過,到了才發現這有一條南北縱向貫穿整個皇宮的玉帶河。
這河是從宮後山上引來的河水,河水清澈冰涼。
看來放出的燈也會順著這河水流出皇宮,吳晴的心中沒來由的感傷了一下:這河燈倒是比人自由。
不過一閃念的工夫,又想到自己這命是白撿了的再來一次的機會,馬上心中又雀躍起來。
禾翠一手扯著吳晴,走到離玉帶河水最近的地方,兩人蹲下,放了河燈。
禾翠嘟噥著,“還有人要來呢,等一下人會多起來,咱倆快走吧!”
吳晴心下同意,她可不想和太多人擠。
這種地方這種時候,書上說:不出意外的話又要出意外了。
真到那時可別惹一身騷。
正想著,餘光裡就有一抹身影掠了過去。
不止吳晴注意到了,好多人都伸頭去看,那人在一眾宮人中間是太過高大了。
赫連瀚!他怎麼會到這來?
中元節祭祖,他怎麼能偷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