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瀚覺得這樣抱著個姑娘有些尷尬,但莫名心安,於是少有的沒話找話的問:“打人了?”
才緩過神的吳晴不知道赫連瀚把徐姑姑怎麼了,但是無所謂,她清了一下嗓子,確定自己能發出聲音,“徐姑姑說給我牽頭,讓我和紫宸宮的大太監搞好關係,沒想到那個大太監想要睡我。”
赫連瀚從沒想過能從一個姑娘嘴裡聽到這麼直白的話,沒遮沒掩的,不過是眼前這人說的,那就沒毛病了——很吳晴。
才老實了半句話的吳晴,又開始撩人,“那我哪能同意啊?”眉眼一揚,“我可是九殿下的人。死也不能同意,他們要挾也不行,動手也不行。可是我哪打得過他們,哎喲,拼了老命了!”說著還委屈了,眼淚都要下來了的樣子。
其實是剛才難受時的淚意還沒退下去,趕緊利用一下。
赫連瀚點頭,“嗯!”這事是真的,他可是看到吳晴被人打得多慘了,臉上那大手印子,紅紅腫起,清晰可見。他突然就心頭髮酸,眼角發澀。
他沒體驗過這種感覺,但不等於他想不明白。用牙齒磨了磨嘴裡的軟肉,他感覺到了危險,眼前這個弱女子帶來的。
外頭通稟,“白院判到。”
白院判進到西風閣之前心下就是一動,進門一看,果然是他想到的那位,說是要教自己起死回生術的人,這次怎麼傷得更重了?
這起死回生術不是一命換一命吧?不行,學之前一定要問明白了。
吳晴感覺是掙回了一條命,她是知道自己沒事了,也真是累得不行,再看到白院判這個熟人,只笑了一下,放鬆心絃的一瞬,就慢慢合上了眼睛。
看著吳晴閉上眼睛赫連瀚心再次揪得疼,突然就生氣了,這人怎麼如此蠢笨,才去紫宸宮一天就把自己弄成這樣。
白院判一看屋裡連個宮人都沒有,只好自己動手給吳晴的手蓋了帕子,才搭上脈,面色一下就沉了,然後是越來越黑。
好好個人,怎麼全是外傷,全身上下,怕就剩頭髮沒傷到了。
直到白院判收起迎手,開始寫方子,才說:“吳姑娘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外傷?”
身上多處挫傷都已經不能算上是什麼事了,腹部受了重擊,傷及臟腑,左腿有棍棒傷,後心處有淤血,頭部也受了重創……
聽得赫連瀚額角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