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你愛重權勢,卻從來沒想過你都是為了我,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顧時信唇角彎了彎,“你知道錯就行了,我不怨你。誰在那個位置上都會想多了的,換作是我未必就不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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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如擂鼓,吳晴躺在床上時還在想青坪兄弟的事,可是自己沒事撐的折騰了這大半宿,又心驚膽戰一場,根本沒想上多一會兒,眼皮就垂了下來,頭腦中還有三分清醒,想著還沒找到一個解決辦法,等會兒再睡,想是那麼想了,眼睛不爭氣,就絲滑的閉上了。
第二日醒來,吳晴問禾翠,“我想要和青坪聊聊,怎麼能不讓其他人知道?”
禾翠不記得吳晴和青坪說過話啊,還特別指定的是青坪,不是那兩個跟著的,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回道:“姐姐有事?我可以把話傳給他。”
吳晴猶豫了一下,還是簡單的把昨夜的事全說了:“昨晚起夜看到青坪走過,我就好奇跟上了,沒想到他出了吉祥門。”
禾翠一下捂上了嘴,“姐姐不是也跟去了吧?”
吳晴眯眯眼睛,“你怎麼知道?”
禾翠直接改成捂著胸口,心都要跳出來了,“姐姐膽子也太大了,如果讓人發現了,姐姐會怎麼樣不知道,那看著的兩人一人五十杖,夠打死人的。”
吳晴聽了嚇得一顫,瞬間出了一後背的冷汗,她要早知道會出人命,哪有膽子跟上?現在想到昨晚差點沒進來的事,又是一場心有餘悸。
禾翠看出來吳晴也是嚇著了,又緩聲問:“青坪幹什麼去了?”
吳晴大大出了一口氣:“他去了一個荒敗的院子,聽著說話好像是他哥病了,起不來床,就等著青坪夜裡偷著過去管他吃喝拉撒。”
說到這發現禾翠神色平常,吳晴反倒是覺得奇怪了,問:“宮人病了都如何治?”
“哪裡能治,自己扛過去,抗不過去的,也就死了。”說到最後禾翠神色黯然,為奴的在這宮中,性命不過草芥。
這是吳晴萬萬沒想到的,這古代版職場完全沒有醫療保障的嗎?她難以置信,“無醫無藥?”
禾翠勉強牽了牽嘴角,那表情比哭還難看,“有個安樂堂,就是把生了病,不是惡疾,又久病不愈的送過去,那裡也只是管兩頓粥食,別的不管。活不活得下去,就看命了。”
吳晴想到那個破敗的院子,天太黑,可見度不足,只能猜測,“青坪去的那個小院子就是?”
禾翠點頭,“應該就是。”
吳晴還是不死心,“如果使著錢找人看看呢?可能找到人看診?”
禾翠嘆了口氣,“御醫院的藥童其實都是學徒,他們是識草藥通藥理的,給他們些銀子,他們倒是會給看看,但一次一兩銀子,藥錢另算。我們這樣把錢都送回家裡的,哪有那個閒錢?自己扛過去就完了。倒是聽說青坪這兩個月的月銀都給他哥送去了,怕就是看病使了。”
吳晴點了點頭,昨夜已經在想怎麼能給青坪的哥請到大夫,自己除了三招急救術別的啥也不會,在這也派不上用場,實在幫不上忙。
可是這事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不做點什麼,總歸心裡過不去。
從小在急診室長大的娃,明明啥也不會,也是操碎了心。
急救術!她突然就想到太醫局的那幾個人,唉,自己當初怎麼就沒問一問如何能找到他們,這現在倒好,連人名也沒記住一個,真是的!
吳晴抬手敲了自己腦袋一下,懊悔不已。
這一舉動,把禾翠嚇了一跳,“姐姐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可是頭疼?”
禾翠這句話提醒了吳晴,自己正是狐假虎威,可以請來御醫的時候,怎麼能不抓緊機會用上一用?
吳晴眼睛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