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你饒了我吧,那是將軍王啊,我可不敢想,太可怕了!”
她打了個酒嗝,酒勁又開始往上走,直衝天靈蓋。
赫連素雪眼神也迷離了起來:“不是他,那會是誰?還有誰是咱倆都認識的……”她說著眼睛突然一亮,“總不會是——我那冷冰冰的九弟吧?你怎麼想的?”
吳晴被酒氣燻的暈呼呼笑嘻嘻的,輕點著頭,慢慢趴到了石桌上。也不知是聽沒聽到赫連素雪說的話。
赫連素雪推了推吳晴,“說話呀,說話!到關鍵時候了,你是裝醉還是真的?”
卻聽得吳晴嘟噥了句:“好拽、好酷、好好看!”便只餘下了均勻的呼吸。
推了幾下吳晴都沒有動靜,赫連素雪想起來人都讓她打發外面去了,嘆口氣,“我是該了你的。”可是左右又無人侍候,沒辦法,她起身:“你老實在這趴會兒,我去讓人給你熬醒酒湯。”
說著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她以為自己還認路,她還以為是在自己的冬寧宮……
再說那赫連瀚也聽說了吳晴生辰,想著一個小宮女,定不會有人為她慶生,就想找七姐問問賞小宮女點什麼。
不想竟然找不到七姐,路過此處時看到七姐身邊的衛女官,正站在德勝殿外,問:“七姐怎麼會在這?”
衛女官行了禮道:“七皇女說要送份特別的禮物給吳姑娘,讓奴婢在外邊守著,不讓外人看。”
赫連瀚摸了摸眉骨上的疤,轉身走了。直走到東邊牆下,翻身上牆,進了院子。
這德勝殿原是他們小時候的尚書房,幾個皇子都在這讀過書,雖然不知道三哥怎麼好端端把寢宮搬到這來了,但不耽誤他對裡面那幾間房熟得很。
轉了大半圈,忽然一陣風吹來,帶來了桂花香。
赫連瀚一愣,桂花?這才幾月,怎麼會有桂花香?
他順著香味尋過去,越走味道越是濃郁。不對,這不是桂花香,是桂花酒的味道。
嗅著酒味赫連瀚找到了梅塢外的西后院,才一穿過小門,就看到有人趴在那處石桌上。
走近了才看出來是吳晴,只是人已經喝醉了趴在石桌上。
吳晴明明是聽到赫連素雪問她的話了,剛開始她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說,但酒勁很快就頂走她正常的思維。
感覺恍恍惚惚飄飄悠悠的,眼前人的臉一時清楚一時模糊,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是赫連瀚。
呵呵,是赫連瀚啊,還來推自己……這男人好拽、好酷、好好看!
冷冰冰的怕什麼,姐給暖化了他。
之後還有人在說話,但怎麼像催眠曲,吳晴聽著聽著,慢慢趴在了桌子上。
她還沉重的眼皮搏鬥了一下,卻是敗給了睏意,上眼皮搭了下去最終闔上,腦袋也在壓在了石桌的手臂上。
赫連瀚走近時吳晴正睡得香,胸脯均勻平緩的起伏著,臉蛋兒被酒燻的紅撲撲的,翅兒一樣的一雙濃睫隨著呼吸微微翕動著,看起來乖巧的不得了。
赫連瀚從沒覺得這人這麼好看過,嘴角不自覺得就彎了起來。
他放輕動作,拍了一下吳晴,“醒醒,回屋裡去睡。”
吳晴完全沒聽到。
這是喝了多少酒?赫連瀚離得太近,甚至都聞到了她呼吸中帶出的酒味,帶著桂花的香氣,很是好聞。
絲絲縷縷帶著她的體溫的清甜酒香味,不斷地刺激著他的鼻腔和唇上的肌膚。
赫連瀚心裡明明知道這樣離得太近了,這樣不對,可是他低頭,看著吳晴白裡透紅的臉頰,就是不想離開。
和白日裡的陽光明媚的說起花木時不同,和昨晚那個張牙舞爪的指揮他,訓斥他,甚至讓人滾開的人也不同。
現在的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