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拳傳承
面對文煌華等人的示好,蘇允表現得中規中矩,雖然沒有拒人千里之外,但也沒有表示得特別熱情,但已經讓文煌華等人很是開心了。
文煌華等人認為,如同蘇允這樣足智多謀的人物,肯定不會表現出來特別積極的一面,畢竟老謀深算的人大多謀定而後動嘛。
所以蘇允的中規中矩,在他們看來就是答應了。
蘇允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他只是嘗試著儘快進入一個學習的狀態之中。
以前不願意科舉當官也就罷了,現在既然開始做了,就要做好,這就是蘇允的性格。
蘇允有一個很特別的性格,就是一旦當真去做了,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其實大家都忽略了,很多有精神疾病的人,都是比較較真的人。
容易抑鬱症的人,大多是他們不願意服輸,亦是十分敏感之人,正是因為他們不願意服輸,內心才會有許多的執念,才會讓他們陷入抑鬱之中。
而如同蘇允這樣容易陷入空虛的人,亦有一個特質,他們內心深處是有著一種生命須當有價值的理念。
聽著好像有些扯淡,但一個真正躺平的人,生活富足丶無所事事,難道不是他們最為喜歡的生活麼?
只有那些將生命該當有價值視為必不可少的人,才會覺得無所事事的生活會帶來無盡的空虛。
所以,像蘇允這樣的人,他們的空虛感其實是來源於沒有找到奮鬥的方向,一旦他們找到了奮鬥的方向,他們通常有一個貶義但很十分適合的外號:奮鬥逼。
這會兒的蘇允,當然不算是找到了一生奮鬥的方向,但他至少是找到了當前要奮鬥的短期目標,就是透過州試。
從第二天開始,蘇允便興致勃勃投入學習之中。
第一天的課程是比較滿的。
一大早不到辰時,宿舍其他的人便起來了,蘇允知道早上有弓箭練習,便也跟著早早起來。
馮謙三人雖然對蘇允敬而遠之,但也沒有得罪之意,蘇允既然起來了,他們便招呼著蘇允一起去,只是帶著蘇允來到了射箭場之後,便保持著與蘇允的距離。
蘇允自是明白他們的意思,也理解他們的顧忌。
從昨日文煌華等人的話語之中可以發現,太學就是一個小朝廷,這裡的派系鬥爭不僅存在,甚至比朝堂上還頻繁。
朝堂上的鬥爭是慘烈的,雖說有意氣之爭,但更多會從利益出發,因此鬥爭是有剋制的。
而太學裡面的鬥爭,可能沒有那麼慘烈,但很多事情一旦陷入意氣之爭中,便會變得極為麻煩,因為會變得極為不理智丶不分輕重,有時候看起來甚至有些傻逼。
馮謙三人大約身後父輩亦是中立派的,也不敢參與到其中來,因此敬而遠之是可以理解的。
蘇允算了一下來參與的人,除了他們宿舍的人,也就是十八九個的樣子,加起來也就二十三四人,應該這塊場地就只有他們這個齋的人。
按理來說,一個齋應該有三十人左右,現在只有二十三四人,就是不知道是本來就這麼多人,還是有些人沒有來。
應該都有可能。
太學生的流動性不算特別大,但是存在流動性,不滿員也是正常。
至於不來訓練的可能性亦是不少,雖然太學制度算是比較嚴格,但總有人能找到理由不參加體育訓練。
後世大學裡,連強制參加的軍訓都有人能找到辦法缺席,更別說這種常態化的早晚訓練了。
至於為什麼只有他們一個齋在這裡射箭,大約是因為射箭這個活動是存在危險性的,就算是訓練的時候弓箭沒有箭頭,亦是有可能造成傷亡的。
兩千多人在一起訓練的話,可能出現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