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淼知道他撐不了多久可能就要昏迷了,趕緊長話短說。
她低頭頂著矮個子玩家的眼睛:“我來問你來答,答案是肯定的話你就眨一下眼睛,答案是否定的話你就不眨眼保持三秒鐘。”
“聽懂了並且準備交流就擠一下右眼。”
矮個子玩家像是反應遲鈍一樣稍稍擠了一下右眼。
張淼不再廢話,立刻問:“只回來了這麼幾個人,其他人是都死了嗎?”
矮個子玩家眨眼。
“日本人對你們使用麻醉劑了對嗎?”
矮個子玩家眨眼。
張淼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她又問了一個相似的問題:“日本人對每個囚犯都使用麻醉劑了是嗎?”
矮個子玩家回憶起在實驗室裡殘忍的一幕,他的耳邊彷彿又迴盪起其他囚犯的慘叫。
矮個子玩家瞪了三秒鐘眼,這次他沒眨眼。
果然和張淼預料的沒有什麼差別,為了製造實驗條件差異性,有部分人沒打麻藥就被剝皮,他們是被活活疼死的。
估計現在沒回來的人裡,大部分人都是沒打麻藥的倒黴蛋。
“每個人的剝皮方式都不一樣對嗎?”
矮個子玩家眨眼。
矮個子玩家眨眼的速度越來越慢,張淼準備再問一個問題就結束這次問答,讓他休息:“對了,你是那個聽得懂日語的玩家吧?”
矮個子玩家眨眼。
張淼點點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現在還覺得日本人做人體實驗是為科學奉獻,用活人當試驗品是編造的嗎?”
矮個子玩家直接閉上眼睛,像是累極撐不住了一樣不再看張淼。
呵……
這時候裝什麼累,在剛開局的時候信誓旦旦地說日本使用活體實驗是編造的,現在就讓他親身體驗一下,也算讓他認清現實了。
張淼看了一眼其他人,其他人狀態比矮個子玩家差多了,能不能撐過這一晚還不清楚。
張淼走回自己原來的位置,躺下靜靜等待明天的到來。
矮個子玩家閉上眼睛躺在地上,失血讓他感覺很很疲憊,但他怎麼著都睡不著。
他明白自己應該趁著麻藥勁還沒怎麼過,趕緊趁這個機會睡一會。
但他心裡想著事情,感覺自己從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都受到了衝擊。
他就這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眨眼間好像又回到了那間實驗室裡,那個連魔鬼看了都自愧不如的地方。
他看到自己全身扒光站在光潔的實驗室中間,整個實驗室空蕩蕩地只有他自己。
突然,一隻沾滿鮮血的手從門外伸了進來,緊接著是一個血淋淋的腦袋。
矮個子玩家定睛一看,發現那竟然是他現實世界的朋友!
矮個子玩家忘了他自己是個玩家,他好像變回了普通人,兩腿一軟被嚇得癱倒在地。
他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堆副本中的囚犯,其他囚犯紛紛尖叫起來。
已經變成血人的朋友瞪著眼睛,滿眼希冀地看著他,最終發出殘破不堪的求救聲:“救……救我……”
朋友的聲音彷彿從地獄傳來,想要拉著他一起下地獄。
這時,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他們腳下的靴子咯吱咯吱踩在光潔的地上,留下一串血腳印。
實驗員手裡拿著各種各樣的剝皮工具,面無表情地向囚犯們逼近。
“不!不要!”矮個子玩家揮舞著雙手試圖逃跑,但身體卻不聽使喚。
他被輕而易舉地抓住,一根注射器出現在他眼前,狠狠扎進他眼球裡,他感覺意識漸漸模糊,世界一片昏暗……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