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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聊了幾句, 結伴一同去了公廁。
謝秋白早不是剛穿越來那會兒了, 一個多月的糙漢生活, 他不但熟練掌握了每天拿著簡陋無比的剃鬚刀,給自己刮鬍子的技能,連去廁所,都可以用坦然的心態,暗搓搓和別人比大小了。
“來根?”出了廁所, 鄭多海問謝秋白。
這次,謝秋白沒有推辭, 接過鄭多海遞過來的煙,點燃後,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立刻被搞得嗆鼻辣嗓,咳嗽不止。
“這煙太嗆了。”
鄭多海瞥了他一眼,看他神色肅穆,吸根菸搞出了喝酒品茶的架勢,一邊說著苦不拉幾,沒什麼意思,一邊還要再吸一口細品,看到底會不會如茶一般回甘似的。
一時之間,兩人吞雲吐霧,都沒有說話,謝秋白間或咳嗽一兩聲,咳的震天響,咳的眼淚都迸濺出來,愣是就這麼吸完了一整根菸,鄭多海攔阻都擋不住。
把菸蒂踩滅進土裡,謝秋白轉頭問鄭多海,“你想學維修?”
剛問完,還不待鄭多海回答,他就緊接著又問,“你知道冰酒吧?”
鄭多海夾煙的手指一抖,菸灰紛紛揚揚落下,沾到他褲子上,他也沒有注意到,卻不動聲色的反問,“什麼意思?”
“我恰好知道一點釀造的方式,你有沒有興趣試試?”
鄭多海最後也沒有答覆謝秋白,只說回去考慮考慮。
謝秋白也不急,他早就看出鄭多海家世不凡,所以,對於他能知道冰酒這種普通人根本連聽都沒聽過的東西,也沒什麼稀奇的。
他太需要一個合作伙伴了,在所有認識的人裡,也只有鄭多海合適了。
謝秋白一個孤兒,想做點事情,哪裡是單憑一腔孤勇,就可以輕鬆成功的。
就算成功,萬一最後被人摘了桃子,怎麼辦?
雖然未來一切都是未知,這個時代人性情也淳樸,但謝秋白還是想盡量避免有可能的風險。
而觀鄭多海的行為,他手裡錢票不缺,自從來了團場,幹完活大老遠都能聽到他痛苦的哀嚎聲,幹活也是儘可能的躲懶,可見是個吃不得苦的。
反觀和他一起來,同樣家庭背景深厚的羅玉成,天天都是勞動標兵,先進分子。
這麼一對比,還是鄭多海更容易拉攏。
為了學維修,他意欲拉近和謝秋白的關係,卻也只是遞根菸,多聊幾句天,再就是亮出糧票,展現財力,這種若即若離的暗示。
說明他雖然想學維修,卻不會放低姿態,如張建國一樣,做出幫他砍柴的舉動。
算是賭一把,謝秋白沒有和鄭多海提果醬的事,是猜到鄭多海這樣的,也不會對這種小東西多麼感興趣。
只能是能真正勾起他興趣的東西,才能吊起他的主觀能動性。
謝秋白去市裡百貨大樓和供銷社都去轉過,酒類很少,還都是需要票才能買。
而普通酒還好說,如茅臺這類高檔酒要有專門的票,才能有資格去購買。
謝秋白一個從京市來的知青,自己跑去友誼商店逛過,或是親朋好友接觸過僑眷、僑匯券,進而知道冰酒這種稀罕物,並不稀奇。
友誼商店裡賣的進口食品不少,就憑原主留給大家的印象,謝秋白知道的多一點也完全不違和。
或許一般人會對友誼商店這種需要外匯券,才能進去買東西的地方,望之卻步,原主曾經囂張的性子,進去長見識絲毫不奇怪。
那他或打聽或自己琢磨冰酒這種東西的釀造方法,也不算突兀。
這個時代,對外國的東西是抱著批判著學習的接受態度,許多人名字叫趕英超美就可以看得出來。
謝秋白經過深思熟慮,決定探探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