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話語中的威脅意味太過明顯,他這麼個大jsg高個站在他們旁邊,帶來的威脅和壓迫感也實在太強,幾乎是他一開口,張桂花和徐大茂就如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雞,立即停了吵架。
徐大茂訕訕的,嘴上卻不能承認,“謝哥,你這叫什麼話,夫妻間吵吵鬧鬧很正常,這不是正好趕上了嗎,讓你看笑話了,我這就去菜園摘菜。”
他是很想說我把拿你家的菜,還給你還不行嗎,可看著謝秋白冷漠無情的臉,徐大茂到底沒敢多吱聲,麻溜兒的去幹活了。
謝秋白跟個地主家的長工頭頭兒一樣, 進了張桂花家地窩子後,看到遍地的鍋碗瓢盆、髒亂光景,就滿是嫌棄的指揮著夫妻倆洗洗刷刷。
愣是把他們家的鍋刷的鋥光瓦亮後, 才同意洗過的菜放進去煮。
徐大茂累的一腦門子的汗, 手還不能去擦,因為謝秋白嫌棄他不講衛生,他只能用袖子胡亂擦擦,不讓汗流進眼睛裡。
他媳婦張桂花早已經藉口進裡屋去哄孩子去了,只有他!只有他一個人可憐的被謝秋白這孫子, 磋磨的跟個孫子似的!
他都累的跟生產隊裡的牛一樣了, 這孫子還在那嫌棄他呢。
“就幹了這麼一點點活,你就累成這樣, 可真給男人丟臉。”
徐大茂:“……”
他忍,小兒子剛被媳婦哄睡著, 要是再被吵醒了哭鬧, 他媳婦的笤帚疙瘩就要重出江湖, 對他招呼上了。
面子雖然丟盡了,好歹裡子還在, 徐大茂可不想都給丟盡了。
懶蛋徐大茂第一次這麼用心幹活, 他自覺已經做到很好很好的程度了。
這樣還被姓謝的橫挑眉毛豎挑眼睛的, 他們家地窩子都在不停迴盪著姓謝的在哪指指點點,要求忒多,一籮筐都裝不完。
“等下等下,你黃瓜切條切這麼大幹嘛?切得小一點,長有五六厘米, 寬兩厘米就行。”
“停停停,花菜不能這麼切, 從根上這切,慢點慢點,每塊都要大小均勻。”
“幹嘛呢?這是菜,不是大骨頭,剁什麼,小心著點,一點點切的薄些。”
“……”
等把謝秋白這個瘟神送走的時候,徐大茂都要累癱了,為了給姓謝的做菜乾,他挑了八挑水!他們家一個月連吃帶用也用不了這麼多!
做個菜乾而已,還把他們家裡裡外外都大掃除了兩遍,所有用得上的案板、刀具等等都給清洗了不下五遍。
連他這個人,都只能脫掉了褂子,仔細衝了三遍澡,換上了乾淨整潔的一身衣服,臉上圍了個口罩,才準接近那些菜。
那菜比他家媳婦還金貴,他結婚時都沒捯飭這麼幹淨,徐大茂感覺骨頭都被折騰的,瘦了兩斤,他簡直恨得牙癢癢。
就這,姓謝的走時還埋怨他幹活太慢,耽誤他不少時間,徐大茂恨的重重踢了一下門框,誰知道沒踢準地方,踢到了土牆上,一下踢的大腳趾嘩嘩往外冒血。
一道殺豬一般的嚎叫,頓時差點掀破了屋頂。
剛回到家心情格外美麗的謝秋白聽到了,陳舒瑤自然也聽見了。
早在謝秋白去追徐大茂時,陳舒瑤就一直關注著他呢,直到後來他跑去徐大茂家,毫不客氣的把徐大茂兩口子指使的團團轉,又挑水又砍柴的,那叫一個忙的腳不沾地啊,徐大茂都快成了他手心的提線木偶。
陳舒瑤這內心裡就很複雜,以前他是卑鄙無恥的小人,現在好像變得有那麼點男人的樣子了。
謝秋白解釋,“我可沒有怎麼著徐大茂,他準是看我走了,終於控制不住自己,在那無能狂怒呢。”
陳舒瑤沒說什麼,只是道,“鍋裡溫著中午的飯呢。”
“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