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看到鄭多海也早早到了,還準備的那麼充分,讓她沒說出口的話,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當然要給了,”胡振蘭想了想,“那咱給多少?總不能和鄭多海一樣吧,他可比咱富裕多了,對了,他給的是多少?”
有周正梅的打岔,也顧不上吵架了,最後三人開始爭論起隨份子的事了。
而男生宿舍這邊,羅玉成回宿舍,就找上鄭多海,“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話?我天天說那麼多話,我哪知道你說的是哪句啊。”鄭多海吊兒郎當的靠在牆上,對羅玉成難得的嚴肅臉是半點不放在心上。
“你……”羅玉成動了好幾次嘴,最後什麼也沒說,他知道說了也沒用,鄭多海也不會信,“算了!”
鄭多海聳聳肩,“早這樣多好,整那些沒用的。”
兩人從小算是一起長大,卻互看不順眼,鄭多海嫌羅玉成裝模作樣,羅玉成嫌鄭多海不懂變通。
大多時候,兩人都是處於互相看不上的狀態,但兩人父母畢竟是熟人,也不會在旁人面前,對彼此的行為多說什麼,今天鄭多海有點和以前不一樣。
不過,也無所謂了,人們只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真相,他說什麼也不會有用的。
第二天天不亮,謝秋白就睡醒了,他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出了地窩子。
在汽車團他每天都要早起跑操,一開始謝秋白想著盼著趕快結束學習,就可以安安穩穩睡個好覺了。
逐漸習慣了那樣的生活節奏後,現在有機會睡個懶覺,生物鐘還不幹了。
天雖才矇矇亮,早起的鳥兒已經嘰嘰喳喳的開始了歌唱,他就順著團場的圍牆晨跑。
昨天下午突然通知今天放假,全團場的職工,無論平時是勤快的還是懶惰的,都罕見的統一了起床時間。
“謝秋白同志,你這麼早就出來跑步啊?”
謝秋白正跑著,遇上了胡振蘭打招呼,只見胡振蘭頭髮梳成了兩條麻花辮,腰束武裝帶,打扮十分乾淨利索。
“這麼巧,你也有晨練的習慣啊。”
胡振蘭搖搖頭,沒有多解釋的意思,只是道,“我去參加基幹民兵訓練,你回去告訴舒瑤,今天最好別出門。”
說完,她就快步走了,謝秋白先是被她才來半個月,竟然已經成了民兵這件事震驚,接著就是吃驚,不會是因為昨天他和指導員說的那件事吧。
是的話,這也太速度了點吧。
這一個月,謝秋白已經習慣這個年代慢節奏的生活,就如今天,他又會被處理一些事時出現的驚人效率感到吃驚,她亂七八糟的想著心事,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豆香味。
籠罩在晨霧裡的整個團場,食堂應該是最熱鬧的地方了,廚師們切切炒炒,忙得熱火朝天,煮好的豆漿一掀開鍋蓋,爭先恐後的竄出大量白汽,瞬間附近都被濃郁的豆香味包圍了。
“同志,今天早上都有什麼菜啊?”菜還都沒有擺出來,謝秋白站在食堂視窗,禮貌的輕釦了下玻璃窗,問裡邊的廚師。
“他爺……”
這是哪個餓死鬼投胎啊,天都沒亮就來打飯,李大柱下意識就要罵,待看到是誰後,圓圓的臉上,眼睛立刻笑成了一條縫。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謝哥回來了啊,今天早上炒西葫蘆,還有個涼拌黃瓜,別的視窗我就不知道了。”
謝秋白道了謝,抬腿就要走。
李大柱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見到謝秋白,這位可是出了名的好吃懶做,怎麼會早起的?!
他們是從京市一批來團場的知青,彼此雖然不熟,但對這個老鄉,李大柱是如雷貫耳。
只是,今天看著站在晨光裡的謝秋白,李大柱差點沒敢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