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
他這些天到底在幹什麼啊,明明有這麼高的武力值,卻在那裝鵪鶉,瘋了不成!
謝秋白心裡樂開了花,整個人徹底的鬆弛了下來。
他閒閒的倚在樹上,垂眼看向地上的眾人,“誰還有什麼不服的,咱再練練?”
趙前進踢踢身旁的人,拿到一盒大前門的煙後,顛顛的跑到謝秋白身邊,殷勤的遞煙,“哎呀,謝哥,都是誤會,大家都是兄弟,都是我們有眼不識金鑲玉,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們幾個一般見識,您抽菸,這可是大前門,四毛錢一盒呢,也就盧工那樣的八級工抽的起了。”
“哦,那我不客氣了。”謝秋白哪會抽菸,沒接趙前進遞的煙,把他拿的煙盒和火柴拿到手裡,往自己褲子兜裡一裝,站直了身體,挑眉問,“去找大黃聊聊?”
眾人早被揍服了,哪有不答應的,當然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互相攙扶著跟在謝秋白和趙前進身後。
趙前進和黃博文關係好,就勸道,“謝哥,博文人不壞,今天這也不是他乾的。”
“那是誰?”謝秋白回頭。
“這……”趙前進張口結舌,轉而說道:“被子明天哥幾個給你曬曬還不成嗎,我們被子也都被你破溼了,也算是扯平了吧。”
“對,算扯平了,我這不是打算去和黃博文握手言和嗎,今天的事我認了,以前是我做的對不起他,可一直這麼背後玩陰的,到底算不算個男人。”
謝秋白是發現了,“算不算男人”這五個字,簡直是有非一般的魔力,任何一個男人聽了,都要頭腦發熱,情緒激動。
“害,多大點事兒啊,謝哥,你把這事交給我,我帶話給他,這事保準給您辦的妥妥的,這天都黑了,再去博文他們宿舍也不方便不是。”
謝秋白把裝在褲兜裡的煙盒,遞給趙前進,“那謝了。”
“哎!”趙前進眉開眼笑的響亮應了。
謝秋白和黃博文的矛盾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但他在修理所的生活已經逐步回到正軌,終於擺脫了洗車,開啟了維修車輛的學習中。
他和宿舍的那些人打了一架後,關係反倒融洽的起來,他們也不分年紀大小,一口一個“謝哥”的叫著,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對於謝秋白需要著重學習的拖拉機維修,也都不藏私,紛紛充當小老師。
謝秋白就像一個海綿,瘋狂的吸收新知識。
但這些人的轉變也讓謝秋白多少有些不習慣,甚至懷疑是不是他們懷恨在心,在憋著什麼大招。
可是,十來天過去了,依舊什麼也沒有發生,謝秋白這才放下心來。
這天,謝秋白吃過早飯,黃博文就過來告訴他,“人手不夠,你和我一起去出個車,去省城接分到咱市裡的知青。”
“吃的準備好了?”
得到黃博文肯定的回答後,謝秋白也不廢話,跟著他就上車了。
他們所在的石林市距離省會魯市可遠著呢,兩人輪換著不停的開,也要跑一天一夜才能到。
路程遠,兩人就商量,上午黃博文開,下午換謝秋白,到了晚上,前半夜是黃博文開,謝秋白抓緊時間睡覺,後半夜他開。
一切順利的到了魯市火車站,謝秋白還想著能在魯市轉轉呢。
可到了火車站,那已經是紅旗招展,廣場已經站滿了胸帶大紅花的知青,這批知青是從滬市來的,他們車剛停好,兩個幹事眼尖的看到石林市的車牌,領著五六十個知青呼啦啦過來了。
交接了一番後,謝秋白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座城市,就又開著卡車返程回去了。
回程多了這麼多人,也註定不會如來時那麼順利,隔一個小時就會有人在後車廂喊著讓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