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你懂的,大家都半斤八兩,你也別太往心裡去。”
(修)
謝秋白黑人問號臉,他現在看起來是個男人,可這時間還不到一個小時,真的並不懂啊?還有什麼半斤八兩的?
但他暫時不想接收新資訊了,今天睡醒起來,他的情緒跌宕起伏,如同過山車一般刺激。
他太需要清清靜靜的,自己安靜待一會兒,理清紛繁的思緒了。
謝秋白一向自詡心理強大,可陡然成了個男人,還是讓他難以接受。
上學的時候,謝秋白和同學們也有過在來例假時,感慨如果是個男孩子就好了,就可以無所顧忌吃冰淇淋的笑談。
可那都只是說著玩而已,當不得真的。現在謝秋白突然擁有男人的身體,不止不習慣,是會覺得特別膈應,甚至噁心。
他喜歡他曾經的性別,並不覺得當女孩有什麼不好,也從沒想過真的當一個男人。
而成為一個劣跡斑斑的男人,更是讓謝秋白生理性厭惡。
他剛才大致捋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原主那些對陳舒瑤的意淫和算計,更讓謝秋白覺得骯髒噁心。
謝秋白感覺他的天空一片灰暗,甚至快要塌了,整個人也快要自閉了,實在提不起閒聊天的興致。
好在杜子騰是個擅長自得其樂的,也不覺得倆人乾坐著有什麼不好,特別是腦補了謝秋白一夜之間突然變化的可能緣由後。
現在他看謝秋白眉眼耷拉著,整個人都懨懨的,更加確定了他就是個銀樣鑞槍頭!
正常男人誰結完婚不是紅光滿面,神清氣爽的!
謝秋白向杜子騰道了聲謝,剛接過飯盒,還沒來及放下,就被一道爆喝聲,嚇的一機靈。
“你倆還坐這幹嘛呢?大家天不亮軍號還沒響就下地搶收去了,就你倆特殊是吧?”
謝秋白雖然剛畢業,可也是有過實習過半年經歷的社畜。
一時之間,打工人的靈魂頓時被擊中了,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心難過了,全剩心虛了。
機耕隊隊長駱小海,開著拖拉機,牛氣哄哄一路冒煙的停在兩人面前,看著謝秋白和杜子騰深深皺眉。
他面板曬成了古銅色,眉毛又濃黑的像兩隻毛毛蟲,囂張的躺在怒睜的虎目上,那鼻子呼哧呼哧的就如同兩輛拉煤的火車要衝出隧道,嘴巴也大的很有要吞掉山河的氣勢。
上班摸魚被領導當場抓包,謝秋白本來心裡慌得一批,可好好的低頭聽訓,逐漸就發現他低頭正好可以以俯視的視角看駱隊長,突然就覺得,好像也沒有什麼被壓制的感覺了。
就很新奇的,謝秋白也顧不上聽駱隊長嘚吧嘚的什麼了,看著他那張血盆大口張張合合,不由想,這麼大的嘴,要是飛來一隻蒼蠅蚊子的,發生飛行事故可咋整呦。
不知道是不是謝秋白的意念起作用了,這時候他親眼看到一隻放屁蟲撲楞著翅膀,一頭就扎進了駱隊長的血盆大嘴裡。
謝秋白先是驚了一下子,緊接著就憋不住想笑。
這種蟲子特別討厭,落在哪兒了,要小心把它趕走才行,否則鐵定要散發出難聞的臭味來。
但他的思緒到底沒有徹底成脫韁的野馬跑了,他及時又努力的控制了自己!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謝秋白一下子就t到了長得高的好處,這俯視一切的趕腳棒棒的呢。
駱小海說的正興起,嘴中突覺有異物,急忙想往外吐,卻已經晚了。
那蟲子也是倒黴,也不知道怎麼搞得,可能是地形不熟悉,誤判了方向,竟然就順著喉嚨被嚥下去了。
那股味道,讓駱小海噁心的直皺眉,也不知道是不是疑心生了暗鬼,他就覺得謝秋白肯定是看到了他剛才嚥下不知名飛蟲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