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只有被他保護著,她才能夠得到大家的肯定和羨慕,無論是在她家,還是在謝秋白家。
雖然陳舒瑤為謝秋白做出這樣的舉動感動,可她並不願意成為那個阻礙,他可以和父母不和,但她不願意他是因為她。
陳舒瑤不敢想象,如果沒有他這五六年來對她篤定的支援和無微不至的愛護,她來到這樣的顧jsg家,在面對那些來自權力地位的全方位打擊時,她能否在被壓彎下脊樑時,依舊穩住自己的內心。
陳舒瑤心裡很感激能遇到謝秋白,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不因她出身、性別、性格,而對她心存輕視,也不需要她為了得到認可而背叛自己。
一直以來,她都被他堅定的選擇並支援,曾經她會懼怕和感到無助的許多東西,似乎也變得無所畏懼。
她是想要和謝秋白的家人相處好,也讓他感到她當初感受到的省心,讓他沒有後顧之憂的,可……
謝秋白抬起她的下巴,“別低頭,把你當初訓鄭多海不讓他借我錢的那個勁拿出來。”
這個人,竟然又提起這種陳年舊事,陳舒瑤捂住謝秋白的嘴,“不許提,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還拿出來說。”
說完,她就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問謝秋白,“那我算不算是西施、貂蟬這種紅顏禍水啊,讓你連家都不要了。”
謝秋白無語,陳舒瑤勾住謝秋白的小手指,“很抱歉,讓你因為和我在一起,夾在中間難做。”
這一刻,無需任何言語的,謝秋白看著陳舒瑤的眼睛,突然就生出幾分令人心悸的心旌搖曳來,她的眸子依舊盈盈如秋水,眸底卻彷彿燃起了一團火,是不屈,是堅韌,是不畏凜冬凌寒獨盛開的倔強。
這大約就像是守候一朵花開,在看到花含苞時的欣喜吧。
“你怎麼了?”
陳舒瑤察覺謝秋白的躲閃,有些奇怪。
謝秋白搖頭,“時間不早了,太困了吧。”
人是不能熬夜的,他應該是因為太晚沒睡,才突然心臟砰砰跳了那麼一下子的吧。
在準備離開京市之前,顧秋筠突然把謝秋白揪到一個餐廳,一進門,謝秋白就被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驚了一下。
“鄭多海?你怎麼在這?”
話說完,謝秋白就意識到不大對勁,在春節之前,鄭多海曾找他問過京市哪裡的飯好吃。
現在,他們就是在那個謝秋白說的那家飯店,他姐又把他拉到了這裡!
“你們倆?!你們倆怎麼會搞到一起的?!”
鄭多海揮開謝秋白激動顫抖的手指,“說話注意一點,什麼叫‘搞到一起’?!我和你姐是正經相親認識的,我和你姐還特別有緣分,在相親前,在火車上遇到過。你姐特別厲害,當時是她幫我解決了扒手。”
“……什麼時候的事?”
他們這麼經常見面的關係,鄭多海這廝竟然到現在才告訴他這件事!
他一直把他當小弟,不想他卻想做他姐夫。
還有,他那愈加圓潤的臉盤,哪裡配得上他颯爽英姿的親姐,鄭多海他真的是不配!
謝秋白雖然就問了那麼一個問題,他心裡的話,卻隨著他逐漸犀利挑剔的眼神透了出來。
鄭多海和謝秋白認識這麼多年了,實在太瞭解他了,這傢伙鐵定是覺得他配不上他姐。
鄭多海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副傷心欲絕的德性,“老謝,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你竟然都沒告訴我你是顧家人,這實在太讓我傷心了。”
顧秋筠瞥了兩人一眼,“我叫你們倆一起吃個飯,怎麼都這麼多戲?不然給你們搭個臺子?”
“吃飯吃飯。”謝秋白立刻坐下道。
“吃飯重要,吃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