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的繼續提議,反正就是不要給陳舒瑤安靜思考的時間。
身上黏黏膩膩,怎麼穿衣服去吃飯啊!
陳舒瑤臉頰都氣的鼓了起來,配上她圓溜溜的眼睛,謝秋白手賤的上手戳了一下,在陳舒瑤要發火之前,二話不說俯身把她抱了起來。
嘴上機關槍一樣噼裡啪啦的道,“既然你不吭聲,那就當你預設了,咱們先洗澡再去吃飯吧,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不管了,謝秋白覺得他實在做不來裝可憐扮慘這種事,乾脆由著自己的心意來。
他是不想再費勁巴拉去開展第二春了,他就要這麼和陳舒瑤耗著。
她不樂意也不行。
陳舒瑤才不願意和他一起去洗澡,她使勁掙扎,然後他們倆洗澡就又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陳舒瑤連動個手指都沒力氣了,她被謝秋白殷勤的抱放在床上,還找來毛巾擦乾她滴水的頭髮。
誰知謝秋白一低頭,就看到陳舒瑤斜著眼睛在瞪自己,清凌凌的眸子,看著像是一汪清泉,他嘿嘿一笑,頗有幾分狗腿的道,“軟軟,現在該感覺到餓了,想去吃飯了吧?”
回答他的是陳舒瑤決絕留下的後腦勺。
“那你是想繼續睏覺?”謝秋白問。
“謝!秋!白!”陳舒瑤出離憤怒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舊社會的長工也沒有這樣的,她用盡全力朝謝秋白撲打了過去,“你怎麼能這樣!你太煩人了,你怎麼這麼煩人,我討厭你……”
陳舒瑤覺得自己沒救了,這樣的時候,她也說不出口一句絕情的話,她真的是中了毒吧。
“好好好,我討厭,但你也不該不相信我啊,老實說,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我的?”
對著謝秋白深邃銳利的眼神,陳舒瑤立即扭開視線。
謝秋白抓住機會,立即追擊,說道,“陳軟軟同志,這麼多年我對你到底怎麼樣?你竟然懷疑我,還狠心的想離開我,你是不是還要把孩子也帶走,那我怎麼辦?你是打算讓我孤苦終老的嗎?”
哪裡就有這麼誇張了,他完全可以再找個家世匹配的女孩子結婚生子啊,哼哼,她才是最可憐的。
但看謝秋白沉痛的模樣,多年相處,陳舒瑤不得不承認,他也不是這種薄情不在意家庭的男人。
她這稍微一晃神,謝秋白就又繼續道,“我是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的,從來沒有對你產生過懷疑,可你呢,竟然連信任都不願意給我。難道咱們倆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都抵不過婚前的那些糊塗賬?”
陳舒瑤抿抿唇,垂下眼睫,沒有說話。
她何嘗不是因為這多年感情,才更加難以容忍他們的開始是那樣的不堪模樣?
有句話叫“愛之深,責之切”,就是因為太過在乎,才更加想要盡善盡美。
“世上最難的事便是‘完美’二字,也許就是因為所有的不好都用在了咱們相遇的時候,才會有咱們倆這數年的風雨共舟、相濡以沫的相伴吧。”
謝秋白認真的看進陳舒瑤的眸子,神情是少有的鄭重其事,“軟軟,我求你拋掉那些糟糕的開端,我們好好經營我們當下的每一刻時光,好不好?”
謝秋白說不出讓陳舒瑤原諒的話來,畢jsg竟傷害是一直存在的,不是說原諒就可以直接從記憶裡磨除的。
他只看今朝,也只求當下。
察覺謝秋白眼中的祈求之色,陳舒瑤心裡一酸,“好”字差點脫口而出。
好在及時控制住了,她別開視線,不看這張容易讓自己做出不理智判斷的臉。
過了好一會兒,才深吸了一口氣道,“那看你表現。”
不知何時開始,陳舒瑤對謝秋白的感情很複雜,他像是她的長輩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