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白不在意的道,“那就不跟,生的孩子跟你們老陳家的姓,那你這個小舅子是不是沒話說了?”
陳少華張目結舌,這人怎麼能這麼說出這樣的話?!
謝秋白不耐煩的擺擺手,“那就請吧。”
又對滿臉難堪拘謹的王秀竹說,“奶奶、大姐你們陪舒瑤聊聊天,玩段時間,我再送奶奶你回滬市。”
“舒瑤,我去張建國他們宿舍去睡。”
謝秋白在邁腿要走之前,對錶情各異的陳家人道,“你們要真是把陳舒瑤當家人,就問問她想要的是什麼,多關心關心她,而不是打著她的旗號,為自己謀利。
還有,我尊重舒瑤個人生育意見,孩子是我們倆都想要的,孩子跟媽媽的姓,我完全沒有意見。行了,你們聊吧。”
說罷,謝秋白就出門了,陳舒瑤跟在他後邊,他走到院子裡時,她揪住了他的衣角。
“你別生氣,那不是我的意思,我也不想讓我奶他們來的,可我託人發電報的時候,他們已經出發了。”
“我沒生氣,就是覺得沒意思,還特別掃興。”
謝秋白俯身把衣著單薄的陳舒瑤抱在懷裡,用衣服裹住她,免得被風吹到,著了涼。
“那是你的家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想和他們好好相處的,很抱歉,可那不代表我無底線的容忍他們。”
謝秋白親親陳舒瑤發頂,沒理她的挽留,把她送到屋裡,轉身消失在了夜色裡。
對於謝秋白來說,姓氏並不重要,他也根本不吃陳少華那一套,不認同他的看法。
在他看來,生孩子看陳舒瑤的意願就好了,她想要幾個就幾個。
現在,他相信他自己,無論幾個孩子,他都能夠養得起,並能給與孩子精神和物質上不錯的條件。
他對孩子沒有執念,現在肚子裡的完全就是意外,他生的話,他是覺得一個就好。
現在是陳舒瑤生,那他就尊重她的意願,那是她的生育權。
在他看來,賺錢養孩子,比起生,那可難多了,賺錢還能歇一歇、休息休息,懷著孕,孩子是十個月時刻都在肚子裡的。
至於跟誰的姓,跟陳舒瑤的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姐和他,就一個人跟媽姓,一個人跟爹姓。
婚姻關係,是契約,其實也是種合作關係,這也算是一種彼此的肯定和尊重吧。
陳家人想透過jsg這拿捏住他,然後讓他安排他們誰進廠的事,那是不可能的,這是原則問題,他不能帶頭違反自己定下的規矩。
至於冠姓這種別人定下的規矩,他是個活生生的人,難道還能被死規矩給固定死嘛,那是不可能的。
謝秋白瀟灑的走了,雖然他知道他的態度,會讓陳舒瑤覺得為難。
但他說的也是實話,他希望他的人生態度她能明白,她首先是人,然後才是女人的。
他們倆既然成為了夫妻,最親近的人,做為穿後見到的第一個人,謝秋白對陳舒瑤是有點雛鳥情結在身上的,這些時日的相處,也讓謝秋白在遇到任何事,都喜歡和她分享。
可是,謝秋白不願意自己,天天對著一個陷在“給男人生兒子傳宗接代”的泥沼裡的女人。
不在於這種女人好不好,而是他曾經女性的身份,讓他欣賞聰明又有才幹的女人,卻實在無法喜歡那樣的女人。
謝秋白保證會一直對陳舒瑤好,但他不確定能不能愛上陳舒瑤,而他能十分確定的是,他絕對不會愛上那樣的女人。
至於陳舒瑤的家人,那就需要她自己去解決,他就不參與了,他能理解她,卻不能每一步路,都替她走。
他們可以成為彼此的錨,卻不能成為彼此的帆。
謝秋白乾脆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