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候旁邊傳來極低的聲音, 謝秋白聽出是王春來的聲音。
謝秋白這才開始打量他們所處的環境,這裡不知道是誰挖出來的坑洞,坑底栽了些尖銳的木樁, 用來坑殺獵物的。
本來這種陷阱附近, 是會做標記的,可倒黴就倒黴在,王春來幾人從這過時,風雪太大,遮住了所有痕跡。
坑底有四個人, 都是臉色發青, 嘴唇凍得青紫,好在還都活著。
“你沒事吧?”四人看到謝秋白, 都是精神一震,知道救援的人來了, 他們有救了。
“帶酒來了嗎?強子凍的快不行了。”
“沒大事, 這時候不適合喝酒, ”謝秋白從懷裡掏出猶帶著體溫的軍用水壺,“這裡邊是濃濃的蜂蜜水, 你們都先喝點, 暖暖身子。”
然後, 謝秋白痛苦的喘息著,靠著瑟瑟發抖的四人坐下來,他可真是太倒黴了!
現在他的右腿大腿上插了一根細木棍,血流如注,腳腕處也疼的麻木, 也不知道是崴了,還是斷了。
剛才掉進坑裡是屁股著地的, 現在零下十幾度,地面早就凍的梆硬,這著陸的一下,真的是快把他屁股摔成了八瓣了。
他不過是好心參與一場救jsg援,竟然就這麼倒黴的受傷了,真是好人難做啊。
謝秋白何曾遭過這樣的罪,疼的他都快要昇天了。
偏偏在場的幾個人,他們一個個比他悽慘多了,在失溫的邊緣徘徊的樣子,每個人身上還都血跡斑斑的。
謝秋白吸著氣,硬挺著沒讓眼淚掉出來,這麼冷的野外,體表的水會迅速帶走面板的溫度,很不安全。
劇痛的右腿刺激著他的大腦,讓他勉強找回理智,哆嗦著從大衣兜裡掏出一把小刀。
在行動尚比較自由的王春來要幫他拔掉大腿上的木棍時,制止道,“不能拔,我把它截斷,等回去再拔,現在拔掉會留更多的血。”
謝秋白看王春來喝過水後,好像好了一點,就對他說了一些失溫的正確處理方法,不要去試圖搓熱手腳,要對核心區域加溫,例如脖子、腋窩、腹股溝等部位。
謝秋白把自己的傷口做了止血處理後,才來得及從衣服裡翻找口哨,他出發前發的,唯一可以用來互相聯絡的東西,好在剛才滑倒時沒有掉了。
張建國和戴明哲距離的也不太遠,聽到哨聲後,就迅速趕了過來,很快附近的人也都跑了過來,幾人都被救了上來,謝秋白和四人一起被送到了市裡醫院救治。
好在他的腳踝是崴了,不是的斷了,大腿上的木棍被拔出來後,處理一下,在醫院住兩天觀察一下,不會發炎,回家去養養也就好了。
聞訊趕來的陳舒瑤看著謝秋白腫的老高的腳踝,還有被紗布纏著的大腿,鬆了一口氣,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來時聽不少人說,謝秋白的腿可能斷了,骨折養不好可能走路都受影響,還好只是崴了,過些天就好了。
謝秋白生無可戀的躺在病床上,王春來四人傷的不重,主要是失溫,在及時得到了正確的救治後,目前情況也還好,嚴重到行動都受影響的,反倒是他這個救援人員。
他這次是真的倒黴,坑底的尖刺已經被拔掉了,他卻在滑到坑底的時候,不知道哪來的木棍扎到的。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傷都集中在一條腿上,去廁所他還能自己蹦著去解決。
看陳舒瑤哭了,病房裡又只有他們倆,他伸手,“你過來。”
陳舒瑤過去握住他的手後,苦中作樂的勉強笑道,“這下好了,現在和錢有才說,讓他媽從老家過來幫忙,理由都是現成的,也不用怕被人說嘴。”
“你也別難受了,我這傷就是看著嚇人,大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