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擺手,多看了小紅梅兩眼,他連阿姨都還沒機會被喊,竟然已經是叔叔了,感覺挺奇妙的。
打過針的小紅梅,很快就忘記了悲傷,開始對屋裡的各種醫療器械充滿了好奇,摸摸這摸摸那,等開完藥,終於把金美娟母女送走。
鄭樹森擦擦額頭不存在的汗,對謝秋白笑笑,“終於耳根子安靜下來了,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身體沒事,”謝秋白自報了家門,還沒來得及說陳舒瑤的事,鄭樹森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鄭醫生有什麼話事嗎?不妨直說。”
鄭樹森呵呵一笑,道,“是這樣的,我妹妹鄭樹林喜歡拖拉機,我覺得開拖拉機,不如學習維修技術,剛好維修部在招人,就讓她去面試了,不知道學徒人選什麼時候能公佈?”
“哦,原來鄭樹林是你妹妹啊,難怪那麼優秀。我剛從指導員那出來,人選已經定下來了,很快文宣部就會貼出來公告,一個是你妹妹,一個是戴明哲。”
當初面試招學徒時,謝秋白就想招一男一女,他來找鄭樹森,提前告訴他這件事,其實也有拉進關係的考慮。
以後陳舒瑤懷著孕來工作,肯定需要同事互相照應。
可自然沒有空口白牙讓人幫忙道理,有了鄭樹林這個媒介,不愁鄭樹森不真心教陳舒瑤,也不用擔心他會給陳舒瑤穿小鞋。
鄭樹森也是個聰明人,聽了謝秋白的話後,主動問,“陳醫生不考慮來上班嗎?剛才謝同志也看到了,我一個人還真是忙不過來。”
“這個我要回去和她商量,等她來上班,還要麻煩鄭醫生多多照應。”
謝秋白本來想陳舒瑤來上班也沒什麼,可是看了剛才小孩子打針的場面後,他猶豫了,這也太不安全了。
不過,這個問題讓陳舒瑤決定吧,他幫她肅清路上的障礙,走不走這條路,還是她自己選擇,這是她自己的人生,他不能什麼都幫她決定。
和鄭樹森聊了一會兒後,謝秋白就離開了。
第二天終於有趙前進的卡車來他們團場,謝秋白就帶著陳舒瑤進市裡做孕檢,順便送江銘回家。
“我白感動了。”
江銘本來以為他們倆都是專門給他送行的,結果人家是去做檢查,送他只是順帶的。
“這叫一舉兩得,你幫我拿下水壺。”
說話間,謝秋白就衝到在他們周圍跑老跑去的小孩面前,“小朋友們,去一邊玩,撞到阿姨怎麼辦。”
“……”江銘走到陳舒瑤旁邊,對著和小朋友說話的謝秋白指指點點,“這是不是太誇張了。”
“走吧。”陳舒瑤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沒看在教訓小朋友的謝秋白。
她已經習慣了,她覺得她懷孕後,謝秋白太緊張了,總覺得處處都是危險。
需要小心這個,小心那個,尤其是小孩子,是他重點提防的物件,他說那都是潛在的危險源。
更誇張的是,有次她和金美娟他們在家坐在炕上聊天,金美娟的大女兒和幾個小孩一起來找媽媽,他直接把她抱走,說:“危險!”
當時金美娟她們都笑瘋了,根本就不用問,就猜到了她懷孕的事。
還說什麼懷孕三個月前不能告訴別人,他的所作所為,已經明晃晃的告訴大家,她!懷!孕!了!
“其實姐夫這樣挺好的,姐,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江銘為這個自己很喜歡的姐夫說好話。
“嗯,”陳舒瑤知道,可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的閃過失落,她其實覺得,他是為了孩子,不是為她。
他們結婚後,除了新婚那一晚,他從不和她親近,總是和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謝秋白把小孩教訓了一頓,讓他們以後不要急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