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著點錢有才同志,大家都是一個團場的同志,親如兄弟,一家人一樣,這說的也太外道了!”
看錢有才說過後,他還有袁大勇、曹廣志就要跪的樣子,謝秋白心裡頓時打起了精神,身體卻沒動,只是喊一旁的張建國,讓他拉著點人。
張建國也給力,在三人膝蓋彎下來的時候,及時拉住了幾人。
有張建國的死命拉扯,三人到底沒有真的跪成,鄭多海懵逼臉,只有他是在狀況外。
在他心裡,謝秋白救了他們,事後錢糧票怎麼報答都是應該的,可實在沒必要下跪吧?!
這都是新時代了,還搞舊社會那一套。
幾人又感謝客套了幾句,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他們都是來這砍柴的,加上謝秋白他們那一輛,一共拉來了三輛板車。
如今野豬當前,誰還顧得上柴,他們走了沒多遠就找到了已經死去的一大三小,四隻野豬。
再加上擊中眼睛的那隻,一共有五隻野豬。
這五隻加起來,就有小千斤肉了,就算拋去豬頭內臟等等,淨肉也要有七八百斤肉了。
剛才生死麵前,大家只想著活命就好。
安全下來後,看著這麼多的肉,人心難免會有所浮動。
距離謝秋白很遠距離後,袁大勇、曹廣志和錢有才聚到了一起。
“老錢,你說這肉咋分啊?這麼多肉,夠咱吃一個冬天了!”曹廣志四下打量,確定附近沒旁人後,還是不放心的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錢有才的主意。
袁大勇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猛的拍了下曹廣志的肩膀,笑話他,“老虎生,你咋還那麼饞!”
“滾!”
曹廣志當即就踢了袁大勇一腳,距離袁大勇遠了一些,他最討厭別人喊他這個外號。
他這外號蓋因小時候鬧飢、荒,一直吃不飽飯,老家很多人頭天還好好的,晚上躺下睡覺就無聲無息的沒了。
那時候他七八歲了,已是知事的年紀,懂人死了就是什麼都沒了的道理。
所以,為了活下去,只要看到有人手裡拿著吃的,他總是不管不顧的飛撲過去,奪過來就塞進嘴裡。
任誰再打也咬緊牙關,囫圇個也要嚥進自己肚子裡。
就是這樣他才活了下來,可他落下了“老虎生”這個外號,村裡人都說他是老虎生的,不像個人,沒有人性。
除了家裡的老孃和妹妹,也就袁大勇和錢有才知道他這個外號。
錢有才知道他的過往,也從不會喊他的外號,就袁大勇,不知道是不是他吃進去東西,養分全長到了身高上,這才長的跟電線杆一樣,腦子卻總是缺根筋。
“好了,你們倆別鬧了,老曹,我知道你饞肉,我也饞,可這肉咱不能要。”
錢有才趕在兩人打鬧之前,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為啥?!那麼多肉,他一個人能吃的完嗎?再說了,□□是咱們的,要不是咱們那杆□□,他也打不了那麼多野豬!”
曹廣志當即就不樂意了,他覺得那麼多肉,大家平分,他們的□□佔一份,大家都一起吃肉,多好。
而且,曹廣志沒說出口的是,謝秋白不出手,他們也未必就會沒命,嚴格來說,算不上救命恩人。
他說完看錢有才不為所動,就拉袁大勇和他站在統一戰線,這可不是平常那些小事,其他的聽老錢的沒啥,今天不一樣,那麼多肉呢,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肉。
“大勇,你饞不饞,你想不想吃肉?”
“饞,”袁大勇重重的吸溜了一下口水,他都不記得多久沒嘗過肉味了,他每月的肉票,全換成了全國糧票寄回老家了,肉是啥味,還是秋收時,他躲在邊上聞別人飯盒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