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青羅帳一般的玉米地,開始咔咔的掰玉米。
駱隊長站在田埂上,揹著手看了一會兒,看玉米杆的晃動一直在向前方推進,這才放心的開著拖拉機走了。jsg
這麼多玉米,他還要往回拉玉米呢,可沒空時刻在這當監工。
雖然是第一次下地幹活,但謝秋白彷彿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下子就領會了摸魚大法。
聽到拖拉機開遠了,就立刻停手不幹了。
也不挑地方,就地坐在玉米堆上,擦擦額頭上的汗,去把放在草堆裡的飯盒拿回來,吃了起來。
不幹活不覺得,這一忙活,他就覺得飢餓一分鐘也不能忍了,好在因著秋收,食堂殺了豬,飯菜也是難得油水豐盈。
謝秋白本以為玉米麵的饅頭不好吃的,可他低估了他飢不擇食的程度,從早上起他滴水未沾,三下五除二的就以風捲殘雲的速度吃完了三個拳頭大的玉米饅頭,小半桶的扁豆炒肉和清炒茄子。
吃完都給他自己驚住了,他這是大胃王的轉世嗎?這麼能吃。
前世的時候,他也沒見他爸這麼能吃啊,他的男同學們,也都不是這麼能造的,甚至有幾個男同學吃的比他還少,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他吃了那麼多,竟然沒覺得飽!這就很悲傷了。
更悲傷的是,他們這些知青每月定額糧是四十二斤,其中玉米粗糧三十斤,細糧也就是麵粉才十二斤,食油二兩。
而他剛剛一頓吃了一斤玉米麵,要是這麼算的話,他一月三十天,吃九十頓,就得九十斤糧食?
謝秋白:o(╥﹏╥)o
現在謝秋白都顧不上這糟心身份帶來的痛苦了,他沒吃飽,只覺得上不上下不下的吊著,特別難受。
“沒吃飽吧?我就知道,給!”
這時候,杜子騰撥開玉米杆,竄了過來,懷裡抱了一大堆細瘦的玉米杆,大方的塞給謝秋白,啪嘰坐在了謝秋白旁邊的玉米堆上。
看謝秋白沒吃,杜子騰淘淘耳朵,很苦惱的樣子,皺巴著臉,搜腸刮肚的說,“都和你說了,你這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剛才那個駱隊長你知道吧,別看他牛氣哄哄的,他就不行,聽說他,”
說到這,杜子騰伸出一根手指,嘿嘿笑著,“他就一秒鐘。”
謝秋白如遭雷擊,他…他竟然懂了杜子騰說的是什麼意思。
隨即他就反應過來,不對啊,為什麼杜子騰突然要和他說這些?!
難道是……謝秋白回憶了一下今天早上杜子騰曾說過的話,一個清晰的答案浮現在腦海,杜子騰覺得他不行。
謝秋白:毀滅吧,這個狗屁世界!
杜子騰剝掉玉米杆上的葉子,繼續說道,“所以啊,行不行的都無所謂,能讓女人懷孕生孩子就是行。不能讓女人懷孕生孩子,那才是真的不行。”
饒是謝秋白臉皮再厚,也被杜子騰這虎狼之詞,說的臉皮發燙,訥訥不能言。
他還是個寶寶呢,為什麼要淪落到和一個男人,討論這種事情的地步啊。
他木然的嚼著著甜絲絲還挺好吃的玉米杆,如靈魂已經出竅的牛馬。
隨即,謝秋白忽然想到,那昨晚他和陳書瑤醬醬釀釀了大半夜,不會已經有孩子了吧,不要啊!
但回憶了一下原著小說,裡邊男女主的孩子是婚後一年多才有的。
謝秋白放心了,他也沒改變什麼,應該會遵循原劇情,不會有小孩。
而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做到心無芥蒂的去和陳舒瑤發生點什麼,也就不會有孩子!
這麼一想,謝秋白頓時放心了,他可不想這麼年輕就當媽,不對,是當爸。
要謝秋白說,原主也是有毛病,明明才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