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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個頭啊!有沒有陳輝工資貴關他毛事啊!這裡的菜價就是貴啊貴啊!
王淺音這個死人玩意兒肯定什麼貴點什麼,恨不得吃窮自個!
“來個西紅柿燉牛腩、酸菜白肉、東坡肉、蜜汁火腿、牡丹生菜……”
蘇堯突然一把攥住王淺音的手腕。
王淺音側頭看他。
“那啥,”蘇堯嚥了咽口水,“咱就倆人,點那麼多浪費,不提倡啊。”
王淺音點了下腦袋,問服務員,“點了幾道菜了?”
“你好,先生,已經十道菜了。”
“那行,勉強夠了吧。”王淺音又點了一份驢打滾、一份豌豆黃、一份金銀八喜、一份紅豆薏米凍,還有一瓶年份足的紅酒,這才把選單還給服務員。
他回頭看蘇堯,發現蘇堯就淡定地在椅子上坐著,溫柔爾雅地墊著餐巾布,嘴角上的笑容甭提多好看了。
如果他沒有反覆把餐巾布拿起又墊上,然後再拿起墊上的話。
王淺音點的那些菜都是家常菜,酸甜苦辣什麼都有,這些菜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份量足。
這些菜都不是那種精緻小菜型的,都是那種大碗大盤的,他這麼點,都是有原因的。
他相信就蘇堯摳門的那樣,花那麼多錢點這些菜,肯定捨不得浪費,又不好意思打包,所以咬著牙也得吃完,那麼他能拖延一會兒是一會兒,能跟他多呆一會兒是一會兒。
菜上來還得好一會兒,紅酒在那醒著呢,服務員在包間外邊等吩咐,包間裡一時間還挺安靜。
“那個……”
蘇堯安靜地坐著,雙腿交疊,雙手輕輕交叉在腿上,眼神淡淡的,配上他越來越帥的臉,說得文雅點,還真像一幅畫。
“妖兒。”王淺音突然開口。
這個稱呼起碼六年沒人叫過了,蘇堯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眼神都不帶半點波瀾的,只是微笑地看著他,“好久沒人這麼叫過我了,還挺懷念。”
“那麼這六年別人怎麼叫你?Jack嗎?”王淺音盯著他的眼睛。
蘇堯一下笑出聲來了,“你也覺得很村兒是不是?我也這麼覺得,可是沒辦法,叫都叫了,名字嘛,一個代號而已,愛叫啥叫啥吧。”他還挺大方一聳肩。
“所以,你真正的代號叫什麼?我查過了,你不叫蘇堯,否則我不可能六年了找不著你。”
“你還找過我?”蘇堯還挺驚訝,“找我幹嘛?我可不欠你錢啊,走的時候工資卡還你了,房租我也有準時交,我走的時候沒滿月,你好像還欠我半個月房租呢。”
“是十七天,”王淺音打斷他,“我還欠你十七天房租。”
蘇堯這回是真驚訝了,先是愣了下,隨即又是招牌式微笑,“是麼,我記不清了。”
“那天你在酒吧,錢包裡都是美金,這幾年,你在美國?”
“誰說的,”蘇堯託著下巴瞅著他,“不是隻有美國才用美金的。”還不等王淺音有反應,蘇堯又自個樂了,“沒錯,這幾年我就是在美國,那裡同性戀合法,民風也比較合我胃口。”
“那你這幾年交男朋友了嗎?”王淺音聽見自己這樣問。
蘇堯側頭看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就笑了,“王大公子,我這是來還人情的,不是和你敘舊的,這是我的私事,抱歉與你無關。”
王淺音點點頭,“如果你沒交男朋友,那就是你的私事,如果交了,那也成了我的私事了。”
蘇堯看著他沒說話,王淺音也不開口,倆人就那麼看著。
直到服務員端著托盤開始上菜,蘇堯才先移開了眼。
他瞟了眼桌上的菜,你妹的不就比小飯館裡的多幾朵花麼,憑什麼價格貴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