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堯對他的自來熟嘴角抽了抽,過去拿座機開始打電話,他跟王淺音不一樣,他跟他家導員可熟得很,他的電話比自己的背得都熟。
“喂,導員,我是蘇堯……嗯,我在警察局呢……出了點事,能麻煩您來接我下嗎?……嗯嗯,謝謝……好的,謝謝。”
蘇堯掛掉電話,剛一轉身,一個東西向他砸來,他順手接住,一看,煎餅。
“買的時候餓,一下買了倆,吃完一個發現飽了,給你吧。”
“謝了。”蘇堯餓半天了,大口地吃了起來。
“靠,你倆認識啊。”王淺音不高興了。
蘇堯跟劉隊同時搖頭。
“那怎麼光給他不給我?”
“我就買了倆啊。”劉隊回道,順手歸置桌子上的東西。
蘇堯把煎餅遞給他,“給你吃?”
“滾一邊去。”
蘇堯的導員就是高效益,不到一小時就來了,他的導員叫郭鳳鳴,三十歲出頭,戴著金邊眼鏡,文質彬彬的模樣,在學校裡也是不少女學生的夢中情人。
“郭老師,謝謝你了。”
郭鳳鳴搖搖頭,“王淺音怎麼也在這?”
蘇堯剛想說話,王淺音搶著回答,“我跟蘇堯打架,被這個警察抓來了。”
“誰丫的跟你打架了!”蘇堯叫起來。
郭鳳鳴到底是老師,平時再怎麼照顧蘇堯,他當著自己面說髒話,他肯定是不樂意的。
蘇堯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耷拉著腦袋。
“這位隊長,他也是我的學生,我能一起帶走嗎?”
劉隊看了王淺音一眼,“你知道你們老師叫什麼嗎?”
王淺音:“……”
“那你不能帶走。”劉隊拒絕。
王淺音想哭的心都有了,這不是鬧呢麼。
劉隊噗嗤一聲樂了,“逗你的,走吧。”
“姓劉的,你丫別讓我再看見你!”王淺音恨恨地撂下一句話。
劉隊站起來剛要翻臉,王淺音忙著溜了。
郭鳳鳴領著他倆往外走,眼睛不經意瞥了王淺音一眼,隨口說了句,“髮型挺特別的。”
怎麼又是頭髮?
蘇堯看著王淺音,憋著嘴笑。
這附近也沒個鏡子,王淺音只能對著門上的玻璃照了照。
他的頭髮燙過簡單的紋理,每次他出門之前,都要拿著各種髮膠定型水捯飭半天,把所有頭髮都立起來,露出他鋥光瓦亮的大腦門。
這會兒卻因為在看守所裡窩了一宿,頭髮的有的豎有的倒,跟雞窩似的,還有一撮乾脆豎了起來,想象不出來?沒問題,見過天線寶寶嗎?王淺音現在這髮型就跟天線寶寶差不多。
王淺音忙著想往下按,可是那頭髮抹了髮膠,怎麼也按不下去,看起來特別逗樂。
一出公安局王淺音就沒人影了,肯定是嫌丟人溜了,郭鳳鳴帶著蘇堯去吃了東西,又一通訓話之後,蘇堯回到宿舍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宿舍裡的人陸陸續續也都回來了。
折騰了一宿,蘇堯累得夠嗆,手機關機上床就睡了。
宿舍裡的人看他困成這樣,也沒多問,由著他睡去了。
週一早上九點的課,蘇堯七點半就起床,拾捯拾捯去上課去了,這個週末過得,真尼瑪悲催,中午下課得吃頓好的補償下自己。
囉嗦的老教授一說下課,所有人收拾東西準備走,然而人還沒踏出教室,就聽教室外面有一陣騷動。
動了,很騷,簡稱騷動。
蘇堯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能引起這種程度的騷動的全校也就自己,還有另一個。
蘇堯小心巴拉地往外走,然後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