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齊光彥摟著腰的照片,這舉止有多親密,幾乎有了情侶的錯覺,她不曉得嗎?
沈天晴吐吐舌。“他在鬧我啦!知道我怕癢,每次都這樣,連拍照都乘機欺負我,我就躲啊,結果被他抓到,不小心就拍下來了。”
他深吸了口氣,翻過幾張。“那這個呢?”
他必須努力壓抑,才能不用力對她大吼——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一個女孩讓男人親到拍照留念了,還能沒什麼嗎?
她悄悄覷了他一眼,小聲咕噥:“是他說要和我賭這條階梯是雙數還是單數,我輸的話要我讓他親一下,我又沒答應,是他偷襲我。”她不笨,心底隱約也察覺到齊光彥的企圖,但他不明說,她也不能表明什麼,畢竟他是哥哥的朋友,總不能讓哥哥難做人。
你不也被偷襲得很樂在其中!
沈瀚宇盯視她噘著嘴抱怨的小女兒嬌態,忍著沒說出口。
終抄察覺到他異常的沉默,她偏頭問:“哥,你怎麼了?”
“沒事。”
“那禮拜六齊哥說!”
“不許去!”未經思考就脫口而出,揚高的音量,連他自己都嚇到了。
“……哥?”
“女孩子一天到晚往外跑,這樣像什麼話?”他壓低音量,硬是繞了個彎自圓其說。
“可是,之前也是哥說——”
“我沒要你一天到晚黏著他不放!你自己留意到沒有?你現在一天到晚滿口都是齊哥,你書還讀不讀?還有沒有把哥哥放在眼裡?你滿腦子只容得下他嗎?”
現在的她,是不是沒他也可以了?
他惴測著,突然一陣惶恐。
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不被需要,一直以來,她把他看得比什麼都還重要,直到另一個更重要的人出現,佔據他一輩子都無法扮演的角色……就連最後守護者的資格都失去,那麼,她身邊還有他立足之地嗎?
他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
“哥——不喜歡我和他走得太近嗎?”她思考了好久,輕問出口。
“我……”只有他才知道,這不是針對齊光彥,而是任何一個對她有企圖的男人,這種想獨佔她的私心,連他都自我厭惡。
“你知道!他想追你嗎?”他困難地擠出聲音。
“追我?”她瞪大眼。“誰說的?”
“不用任何人說,我不是瞎子,我看得到!”
是這樣嗎?哥也察貸到了,所以今天才會表現得如此反常,他——在吃醋?
她淺淺笑了,靠在他懷中,溫柔地抱住他。“不管他喜不喜歡我,那都不重要,我只要跟哥在一起,這樣就夠了。”
真的可以這樣嗎?以兄妹的身分,一生相守?
她將柔柔情意揉進他的胸懷,卻沒瞧見他緊鎖的眉宇之間,那抹深深的、深深的愁。
二之四 缺心
大一結束,沈天晴以亮眼的成績領取獎學金,同時拿著成績單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挑眉向哥哥炫耀:“我沒丟哥的臉哦!”
沈瀚宇不遑多讓地遞出一張人事命令,笑道:“哥也沒讓你丟臉。”
這什麼東西?她好奇地攤開來。“你要去英國受訓?”
“你不要緊張,才三個月而已。院長曾經暗示過,等受訓回來,我的職務和薪資會有所更動。”
“噢。”可是!三個月耶!中間剛好卡到她的生日,今年他又沒辦法陪在她身邊了。
她有些小失望,不過想起哥哥的前途,她強自綻開笑顏,不想絆住他。
為了慶祝沈天晴的成績優異、同時也替沈瀚宇送行,一群人興致一來,約了到錢櫃唱歌唱通宵。
畢竟是年輕人,瘋起來完全不顧形象,